“你姐姐要落发修行成全你,你还想着心安理得拜堂成亲?”
我泪眼朦胧抬头看向这个自称我母亲的人,不明白为何一母同胞,她的心就能偏到天边。
“母亲想要我如何做,如何做你才能满意?”
“新郎已经被你叫走了,我的婚礼也被你打乱了,你还想怎样?”
“难道要我也落发修行你才甘心吗?”
“啪!”
大庭广众之下,母亲不顾当家主母的颜面,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心中一次次失望,但每次都会比之前的失望伤心更甚,似乎永远也没尽头。
不过幸好,我也活不长了。
这样的失望和难过也快到头了。
“你,真是蛇蝎心肠!枉你姐姐还一心想要成全你,你却如此狼心狗肺!”
“当年丢的怎么不是你,受苦的为什么不是你!”
母亲没有了往日的高高在上和优雅,撒泼的样子真难看。
她的责骂在我耳边回来荡去,久久无法消散。
我直愣愣盯着红盖头上,被踩脏污看不到头的鸳鸯,呵呵苦笑。
这是不是我短命的征兆。
婆婆阴沉着脸使人将我送回新房,外面的宾客也识眼色早早散了。
我默默坐在床沿,看着屋内的日光一点点暗下去。
深夜,谢风一身疲惫的回来,身上红色的礼服已经脏污。
他坐在桌边,紧锁眉头。
“幸亏去的及时,我到时姝韵刚准备落发。”
"姝韵说怕你对我心有芥蒂,所以她才想着去修行。"
“姝韵说……”
我默默忍着胸中气血的翻涌,强撑一口气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谢风……”
“陈姝韵要出家,不是我逼的!她结果如何,我也不想关心。”
他一下站起身,错愕地看着我,出口就要指责我。
但在碰到我冰冷的眼神,还有脸颊上那已经转青的五指印时,怔愣了一下。
“姝惠,对不起!”
“白日的事我做得欠妥当,我只是不想我们的婚姻背负太重!”
“今日虽然缺了最后一拜,但是不妨碍我们已是夫妻。”
“姝惠,我们以后还有无数的日日夜夜,不差这一天的!”
是啊,于你是还有无数的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