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在沈景山怀里，虚弱地冲沈景山笑了笑。

“你们不替月华讨公道，我来。”

“叶芸勾结魔族，沈景山，你信我吗？”

我吐出一口鲜血，耳畔响起叶芸的尖叫声。

“景山！

别信她！

她就是个有心计的贱人！

她对你是利用啊！

她根本不爱你！”

我死死地抓着沈景山的衣服，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殿内幽幽的香味传入鼻腔中，在沈景山看不见的角落，我冲着叶芸露出一抹笑。

叶芸被囚于殿中，本就心情烦躁。

如今天界众人早就看出她已落魄，不是之前风光的仙子了。

收买她身边的婢女，易如反掌。

只需一点让她闻了便心浮气躁的香，她的脾气便会压制不住了。

叶芸再次朝我扑来，却被沈景山一掌打开。

他厌恶地看着已经毁容的叶芸，冷冷道：“毒妇。”

“勾结魔族，难逃一死。”

在沈景山紧张的呼声中，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苏月华已然坐在我榻前。

她哭红了眼，见我醒来，连忙关心道：“你怎么样？”

我笑笑，捏了捏她的手。

“没事。”

苏月华破涕为笑，“成功了。”

“他们在叶芸的殿内搜出了跟魔族勾结的信件，现在叶芸已然被押送至天牢。”

“她还当面刺伤王妃，罪加一等。”

“天君下旨将她贬入畜生道，世世遭受轮回之苦。”

我点头，舒了口气。

我看着头顶的帷幔，轻声道：“月华，我们走吧。”

“回扬州，继续过我们的小日子。”

苏月华迟疑一瞬，“他们不会放我们走的。”

我缓缓直起身，握紧她的手。

“会的。”

……夜里，沈景山处理完一切事回到殿内时，我已然坐在榻前等他。

沈景山一愣，连忙上前关心道：“怎么样？

身体可好些了？”

我点头，叹了口气：“沈景山，我想离开。”

沈景山一顿，仿若没听到一般。

我垂眸：“沈景山，我不喜欢你。”

“凡人的寿命于你不过短短几载，可我不愿在天界磋磨掉自己的一生。”

“我想带着月华周游天下，自由自在地活着。”

“这些，你做不到。”

“因为你是皇子，自然有你需要肩负的使命。”

沈景山安静地听着，最终苦涩一笑：“若我执意不放你走呢？”

我淡淡道：“那我就跟月华一起自尽，一起轮回。”

“下辈子，我们还是姐妹。”

沈景山看了我很久。

最终，他叹了口气。

“我放你们走。”

“可阿妍，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垂下眸，没有回答。

这句话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第二天，沈景山和沈景河派人将我和苏月华一起送到了凡界。

看着已经有些破败的院子，我有些无奈。

不知道重新打扫又要废多少时间。

苏月华却戳了戳我的肩膀，笑得很开心。

“我下来的时候，顺了不少好东西。”

“等你过腻了扬州城，我们就去京都，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最后，我们回莲花村养老。”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好，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