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六点。
陆北恂看床上熟睡的人:“岑修,起床。”
“……”
“该起床了。”
“……”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甚至没有一点反应,若不是昨晚她说叫不醒就多叫几次,一定要把她叫醒,他早走了。
她对自己赖床还是很有认知的。
“起床!”陆北恂声音大了些。
床上的人有了动静,翻个身,继续睡,还嘟囔了句:“别吵,再睡会……”
陆北恂:“?”
六点二十分,陆北恂彻底没了耐心,直接撩开被子,拎小鸡似的把床上的人拎起来:“岑修,你再不起来,我走了!”
“你去哪啊?”岑修迷迷糊糊:“上班吗?”
陆北恂:“……”
“健身!”
“哦,那你去吧。”说完这句话,岑修猛地睁开眼,瞬间清醒,这可是个机会差点没把握住。
“等我五分钟。”
五分钟后,她穿着身黑色的运动装,扎着高马尾干净利落,站在陆北恂面前笑:“我好了。”
三楼健身房。
没几分钟,岑修关掉跑步机,从跑步机上下来,坐在地上急喘着气,朝陆北恂摆手:“我不行了,小命要没了。”
陆北恂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弱鸡。
岑修感觉自己被人瞧不起了,委屈撇了撇嘴:“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陆北恂没再看她,休息的差不多岑修又从地上爬起来,不能让人瞧不起,她上了跑步机,一点一点加着速度。
心里想着是不能让陆北恂瞧不起,谁知道半个小时后,她更让人瞧不起了。
头晕,眼前发黑,恶心,想吐。
她是被陆北恂抱到楼下的,然后就是家庭医生出现在她面前。
家庭医生为她检查后都直摇头,不知道的人以为她得了绝症。
家庭医生:“陆先生,夫人没事,缺乏锻炼,身体太弱,过量运动后出现这种情况属于正常现象,为了身体健康,多锻炼身体,身体素质强才不容易生病。”
岑修:“……”
我谢谢您!
家庭医生继续说:“头晕快则两个小时后慢慢好转,慢则一天。”
岑修:“……”
我求求您,赶紧走吧!
太丢人了,事实证明,有时候真不能急于证明自己可以。
家庭医生走后,陆北恂坐在床边单人沙发椅上意味深长打量她几眼。
岑修:“?”
“我脸上有花?”
“没有。”陆北恂起身,打开衣柜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岑修:“……”
她朝着浴室门喊道:“陆北恂,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
回应她的,是淋浴的水流声。
一刻钟后,他从浴室出来,他上身身穿黑色禁欲系半袖T恤,下身是黑色休闲裤,褪去凌厉,多几分慵懒。
岑修看直了眼,这是什么行走的衣架子,比起穿西装,她更喜欢陆北恂这身休闲装,看起来平易近人了些。
看了会儿后,岑修才注意到重点,他没穿西装,就是说他今天不打算出门,她是不是可以认为今天陆北恂会在家陪她。
岑修身上出了不少汗黏兮兮的,她实在受不z了忍着头晕进了浴室简单冲洗了下。
这期间,陆北恂一直在外面注意浴室里的动静。
洗好后,直接回到了床上,早饭是陆北恂端上来的,头太难受就喝了两口粥。
陆北恂端起放在床头桌子上的粥,舀了一勺放她嘴边:“再吃点。”
岑修忍住内心想要尖叫的冲动,就着他的手,把粥喝了。
这是重生后,他第一次喂她吃东西。
还是爱她,在乎她的对吗?
对吗?对吗?哈哈哈哈……
如果陆北恂有读心术,一定能听到一阵来自某人的狂笑。
没有食欲的她,在陆北恂体贴入微的投喂下,把粥喝完了。
陆北恂端起碗离开卧室,房间只剩下她,岑修想起昨晚的梦,隐约记得陆北恂柔声安慰她。
过了会儿,陆北恂上来,手中拿着杯温水,放她手中:“喝点水。”
岑修接过,犹豫了半晌问:“你昨晚……”
知道她想问什么:“你昨晚做噩梦了。”
所以昨晚陆北恂安慰她告诉她别怕是真实发生的,不是做梦。
岑修心里暗暗窃喜,她并不知道自己还说了很多梦话。
高兴完,岑修无声叹了口气:“今早,我是不是特丢人?”
原本以为她都这样了,陆北恂会稍稍安慰她一下,没成想他竟没有一丝犹豫的给她重重一击。
“嗯,丢人。”陆北恂语气平淡,却给她来了个致命一击。
岑修差点当场晕厥被送进急救室抢救三天三夜。
“明天不用叫我了。”岑修一脸生无可恋:“我这体质不适合运动,只适合躺平。”
陆北恂沉默,漆黑的眸子隐含几分笑意。
话说回来,她虽然没有运动方面的天赋,但好在她不运动也不长肉,身上一点赘肉都也没有,这应该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了。
吃完中午饭她头也不晕了,眼也不花了,怕陆北恂知道她好了就不在家陪她,她选择继续装了下去。
她把陆北恂当傻子,殊不知她才是那个傻子。
知道她是装的,陆北恂也没拆穿,下午陪她在家看电视。
岑修窝在沙发里,抱着抱枕,电视里播放的是爱情偶像剧,到了男女主角亲亲的高能场面。
她看向一旁假寐的陆北恂,视线落在他薄z唇上,心里蠢蠢欲动。
岑修侧身,闭眼靠近他的薄z唇,就差一厘米,就一厘米,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响了。
在心里骂了句,睁眼便撞进陆北恂深邃清冷的眸子里,空气瞬间凝固,气氛陷入了尴尬。
陆北恂:“你干什么?”
岑修:“……”
她强装镇定,打量他眼睫毛,漫不经心道:“你睫毛好长啊。”
说完,岑修立刻坐好,不再去看他,否则绝对露馅。
拿起茶几上手机,也不管是谁打来的直接挂断电话。
谁知道电视里男女主角从门外热吻到屋内,岑修尴尬到脚趾扣地,二人唇瓣分离,正当她松口气以为结束时,男女主角再次拥吻在一起,并且滚到了床上。
早知道她就不赌气挂电话了,说不定还能避免尴尬。
她偷偷扫了眼陆北恂,他也在看……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听到她的心声,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岑修在心里说了句感谢。
小说《重生撩夫:偏执老公心肝狂颤》试读结束
她剥了个糖炒栗子放在他嘴边,陆北恂看她手中的糖炒栗子有些意外,愣了下随后就着她的手把栗子吃掉。
回到陆宅是六点。
到了晚餐时间,除了冰淇淋和糖炒栗子,岑挽还吃了一块甜点,没什么胃口:“晚饭我不吃了。”
陆北恂看她一眼,强制性带她进了餐厅给她盛了碗汤:“多少吃点。”
看陆北恂强硬的态度,岑挽知道这碗汤她要是不喝,以后零食怕是吃不到了,更别说他亲手送到嘴边的。
她喝了碗汤,陆北恂也没再让她吃别的。
跟陆北恂打了声招呼,她便上楼洗澡了。
与李朝阳约定的日子到了,岑挽如愿拿到了证据,是录音。她找了律师,律师告诉她单凭录音证据不足,就算岑修进去也关不了几天,没有确凿的证据最后还是会被放出来。
岑修并不完全信任李朝阳,李朝阳只能套岑修的话拿到录音,听录音显然能听出岑修明显的提防李朝阳。
不过李朝阳跟她说,岑修有个用特殊技术改装过的电脑,经常随身携带,密码输错一次,电脑所有数据自动销毁,这是李朝阳意外发现的。
没猜错的话,这个电脑里应该有很多见不得人的秘密。
计划落空,岑挽有些头疼,细细想来,李朝阳口中说的电脑她好像见过。
岑挽没再去为难李朝阳,除了她在找证据外,另一个人也在调查岑修,速度远比她快很多。
陆氏办公室。
贺易:“陆总,要告诉夫人吗?”
陆北恂神色晦暗:“不用,她想自己查。”
“是。”
过了几秒,陆北恂缓缓开口:“给夫人提供点线索。”
贺易:“是。”
“切记,保护好夫人安全。”陆北恂:“去查一下蒋宇怎么死的?是意外还是他杀。”
“明白。”
陆北恂口中的蒋宇曾经是岑修的助理,岑修在岑氏任职副总经理,在岑氏出现变故后,蒋宇死了,溺水而死。
蒋宇平日喜欢钓鱼,溺水而死没人起疑,陆北恂却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岑挽找了几个黑客入侵岑修的电脑最后都以失败告终,只凭这些也能看出岑修这个局布的有多大,有多缜密。
再缜密他也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
岑挽开始调查岑修身边人,意外发现了岑修曾经的助理蒋宇,他死了,死时正是岑家变故时候,这里面绝对有蹊跷。
她打电话让人去调查。
这周周日。
岑父岑母出国旅游了,平时忙的不回家的岑珞这周回家了。
陆北恂下午去了公司,有事情没处理完,岑挽在家正无聊时,接到岑珞的电话,让她晚上回家吃饭。
岑挽是拒绝的,最终还是败给了岑珞的软磨硬泡,出发前,她给陆北恂发了消息。
一是把行程告诉他,二是希望陆北恂忙完可以去接她。
陆北恂:【嗯】
他只回了个“嗯”,岑挽多多少少有点失望,准备把手机放进包里出发时,消息提示音又响了声。
陆北恂:【忙完去找你。】
岑挽无声笑了下,快速打出“等你”二字点了发送。
到了岑家客厅,岑珞和岑修坐在沙发上,岑挽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脸色难看一瞬,随即恢复了自然,岑珞平时大大咧咧,有时也很细心。
她注意到了岑挽的情绪,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被岑挽打断。
岑挽声音冰冷:“岑珞,你皮痒了是不?”
岑珞急了,她知道岑挽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姐,你听我解释。”
小说《重生撩夫:偏执老公心肝狂颤》试读结束
岑挽只是幽怨的说了句,之后也没再提这件事情,更舍不得生他的气。
本就想慢慢来,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就不奢求什么了,但人总归是贪心的,尤其是面对喜欢的人,尝到一点甜头便想得到的更多。
窝在陆北恂怀中:“陆北恂,你或许不信,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从始至终我喜欢的,爱的都是你,我以后会对你好,不会跟你再闹了。”
她顿了下,继续道:“那时候,你肯定很伤心,很生气吧,对不起,是我不好。”
陆北恂把她的手包裹在掌心:“怎么突然说这些?”
“喜欢和爱是要说出的,”岑挽:“还有,想跟你道个歉,我早该跟你道歉了。”
抬眸注视他:“我清楚不是所有道歉都能换来一句没关系,你不用觉得有心理压力,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陆北恂动作温柔的顺着她的发,他凑近,在她唇角落下轻柔一吻,随即离开。
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管之前岑挽是怎么对他,生气是真的,可他没办法一直生她的气,尤其是她频频示好的时候。
岑挽呆愣看他,一时说不出话来,指尖轻触他薄唇触碰到的地方,还残留他唇瓣的温度:“你……”
“睡觉吧。”
“好。”岑挽乖巧的钻进他怀里,心里甜丝丝的,她只知道陆北恂吻她了,却不知这个吻其中的意义。
——是我原谅你了。
接连几日岑挽都没有再做噩梦,或许是她慢慢适应了重生后的生活,也或许是因为他在身边,两个人,她就不那么恐惧了。
而她所有的恐惧来源于怕再次失去他。
失去过一次,她知道有多痛苦,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失去他了。
六点十分,陆北恂叫了几次,床上的人眼睛都没睁开,翻个身继续睡。
陆北恂居高临下盯着她看了几秒,直接把被子掀开,只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愣了下,重新把被子盖在她身上。
岑挽的睡裙跑到了肚子上面。
陆北恂下颚线紧绷:“岑挽,起床!”
把她裹在被子里,强迫她坐起来,岑挽迷迷糊糊的,就算已经坐起来也不愿睁眼,她求饶:“陆老师,放过孩子吧,好不好?”
“孩子真的没有运动细胞。”
陆北恂:“你想不想一天三顿吃青菜?”
“不想……”
“给你五分钟,不想就起来。”
岑挽:“……”
被强行锻炼第二天……
孩子想回家找妈妈……
今天跑步没那么难熬,也不那么累了,没之前喘的厉害。
吃了早餐,陆北恂去上班,岑挽回家跟岑母学做菜,今天学的是西餐煎牛排,岑挽学的差不多就迫不及待想做给陆北恂吃。
回到陆宅后便进了厨房开始忙碌,没有母亲在身边,她做时生疏一点,但做好卖相不错。
岑挽很有做菜天赋。
没几天,她便把岑母的厨艺全学来了,她做的菜,陆北恂一尝便知,却没揭穿,只是多次交代杨姨她下厨时一定要有人在身边。
见陆北恂爱吃,岑挽便觉得一切都值。
接连几日早上六点多被陆北恂从床上拎起来,后来好像也就适应了,到点就醒了,经过几天锻炼,她明显感觉身体好很多,不管是心情还是睡眠质量都变好了。
陆北恂去了公司,她接到电话,那个人查到了,岑挽让电话那边的人约一下。
下午岑挽出门,没让司机跟,去了家咖啡店。
进了咖啡店,在角落里看到那个眼熟的男人,正是她重生前在办公室与岑修对话的男人,在第二次去办公室找岑修时刚好碰到他从办公室出来。
岑挽勾了下唇,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狠厉,岑家变故多多少少有他的功劳。
走过去,在男人对面坐下,男人抬眸看她,岑挽直接开门见山:“李朝阳,三十岁,京都周家上门女婿,一切金钱来源于周家,两年前出轨,在外有个一周岁儿子,在江城。”
李朝阳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她:“你怎么……”
出轨这件事没人知道,做的万无一失,一旦被人知道,他净身出户,周家的所有他什么也得不到。
岑挽勾唇:“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这两年,李朝阳可不止一次出轨,当然,他老婆周洋也不是什么好鸟,在外面玩的比他还花,总归是周家人,底气硬,李朝阳就不一样了,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周家给的。
李朝阳没什么本事,周洋不跟他离婚完全是因为他这张脸,他这张脸,与周洋因病去世的前男友有七八分相似。
李朝阳紧张攥着衣角,周洋说过,他一切都是周家给的,若是敢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必让他死。
“岑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朝阳与岑修打交道自然知道她是谁,多多少少见过两面。
岑挽冷眸直直盯着他:“李先生,岑家资金被人挪用,公司机密泄露,这件事你可知道?”
紧张到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李朝阳擦了一把汗,若是细看,他手都在颤抖:“我……我不知道。”
岑挽勾唇一笑:“既然不知道,我觉得我有必要把你一周岁的儿子从江城带回来认祖归宗。”
“毕竟是亲生的,一直在外面居无定所,总归是不行的,您说是吧?”
李朝阳无比紧张,心虚的小动作一直不断,她们母子俩要是回来,周家的所有他一点也得不到先不说,以周老爷子的手段,若是知道他在外面乱搞,辜负他女儿,他会死的很惨。
他脸色惨白,要赶紧给她们母子转移,换个城市不被人找到。
岑挽又怎会不知他的想法:“你放心,她们母子俩现在被我接到很安全的地方,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岑小姐,你到底要做什么?”李朝阳沉不住气了,出轨的那些女人他一个不爱,包括为他生孩子的这个女人,可他很在乎这个儿子。
“岑家面临破产,是不是岑修做的?”岑挽也不跟他拐弯抹角。
见李朝阳不说话,岑挽也没了耐心:“李先生可以不回答,只是我也不能保证我不会对一小孩下手。”
她用最笨拙的语言表达对他的爱。
陆北恂“嗯”了声,神色平淡。
听到想听的话,他并没有很惊喜,或许是之前输的太彻底。
他拥着怀里的人入睡,一夜无梦。
次日一早,吃过早餐陆北恂直接去了公司,岑挽开车送岑珞去了学校。
宿舍门口,岑挽看向副驾驶的岑珞,缓缓开口:“在你眼里岑修是个什么样的人?”
岑珞不明白岑挽为什么会这么问,岑修是怎么样的人她应该最为清楚不过,虽不解,岑珞还是老实回答:“温和、谦逊、细心、阳光、对大家都很好,就像亲哥哥一样。”
岑珞有时对人没有防备之心,岑挽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一下,让她在心里有个警惕:“如果我说你眼中温和、谦逊、细心、对大家都好的哥哥,其实是狼子野心禽兽不如,有天会害死爸妈和你,你信吗?”
岑珞不解:“这不可能。”
岑挽笑,是啊,她也觉得不可能,可就是发生了,如果她没重活一世,别人跟她这么说的话,她一定会把说岑修的那个人揍得鼻青脸肿。
“血缘关系都没那么绝对。”她说:“更何况没有血缘关系。”
她顿了顿,笑着说:“你小心点,说不定哪天我为了家产,不顾亲情对你做什么。”
岑珞一点也不怕,一方面是相信她这个姐姐,另一方面,她对岑氏的财产不感兴趣。
“你才不会。”她微微扬起下巴,还有点小骄傲。
岑挽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可岑修会。”
“岑珞,我从小到大有骗过你吗?”
岑珞收起唇角的笑,摇了摇头:“没有。”
岑挽从没骗过她什么,更不会在她面前无缘无故去诋毁任何人,更何况现在她口中所说的人是曾经她最信任最依赖的人。
过了一会儿,岑珞抬眸,认真看她:“岑挽,我相信你。”
“因为你是我姐,除了爸妈,你是世界最爱我的人,我相信你。”岑珞笑:“这个时候你跟我说这些我知道是想让我多个心眼,保持警惕,我会的。”
岑挽点点头。
岑珞又问:“你有提醒爸妈吗?”
“爸已经有所警惕,放心吧。”岑挽:“进去吧,有事跟我打电话,找不到我打你姐夫的。”
岑珞比了个OK的手势,拿着东西下了车。
岑挽目视岑珞离开的背影,岑珞刚进宿舍门,停下脚步转身双手放在头顶给她比了个心。
岑挽不禁轻笑出声:“幼稚。”
岑珞走后,岑挽拿出手机,又给她转了一笔钱,才开车离开校园。
——
咖啡店角落。
“岑先生找我什么事?”女人唇角带笑,疏离又不失礼貌。
岑修端起桌上咖啡放在唇边轻抿一口,脸上笑容温和:“想和沈小姐合作。”
沈渐雨:“我想我跟岑先生没什么能合作的。”
岑修脸上笑容不减,漆黑的眸子中却暗藏杀机:“沈小姐喜欢陆北恂,而我要岑挽,我们合作。”
沈渐雨微愣了下,笑:“岑先生就这么确定我喜欢陆北恂?”
“还有,岑小姐是你妹妹。”
“那又怎样。”岑修脸上温和的笑容收起,他调查过,沈渐雨是为了陆北恂回国的,所有人都这么说,毕竟两家交情不浅,她和陆北恂又算是青梅竹马,认识的时间可比岑挽时间久。
沈渐雨觉得眼前人心机深沉,很恐怖,她拿起包:“岑先生,不好意思,我对陆北恂并不感兴趣。”
说完,沈渐雨头也不回离开,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为了陆北恂回国的,其实不是。
她直接去了陆氏集团,前台没人拦她,直接进了电梯,按下六十九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