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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狂婿(小孟春元作者)最新章节_卧龙狂婿全文阅读-

三年前,一场阴谋,叶乾的爷爷重伤昏迷,住进了医院,偌大的叶家一夜之间,分崩离析。他不得不入赘云家,做了上门女婿,从此,他是人人唾弃,人尽可欺的结巴废婿,卑微到尘埃里。若不是妻子云若琳的三年守护,不离不弃,叶乾和爷爷很难敖下去。十年期满,他所修炼的《卧龙奇术》终于大成,他开始逆袭人生,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作者:小孟春元作者    连载
类型:仙侣情缘
简介:卧龙狂婿最新章节由网友提供,《卧龙狂婿》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武侠仙侠小说,优质小说阅读网免费提供卧龙狂婿最新清爽干净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
《卧龙狂婿》 第 1 章
我知道啊,所以给他机会为自己选一个喜欢的妈妈。

也给顾修一个机会,选一个深爱而不只是省心的妻子。

我下意识拿出纸笔要写字却被顾修拦住。

他说:可以打手语,我去学了,能看懂。

我笑了。

原来不是他没时间,也不是学不会,而是过去的七年里他从来没有想过为我用心一次。

我打着手语说道:顾修,孩子有自己的想法,他也许不需要呢?

你有问过他吗?

顾修认真地看着我比划,和过去不耐烦的男人判若两人。

他看懂之后低头问顾子墨:小墨,你是不是想妈妈?

顾子墨点了点头。

只是顾子墨别过去的小脸,让我知道,承认想我这件事实在为难他了。

我不想让孩子为难,继续道:你们走吧,见也见过了,我过得很好。

顾修不赞同道:起早贪黑开花店哪里好?

从前你在顾家,不用工作不用赚钱不好吗?

他语气放软了些又说:小微,跟我回去,我和小墨都需要你。

七年婚姻,我靠近一步他后退一步,而现在我彻底退出了,他又步步紧逼。

我问:那沈清呢?

我回去顾家,他珍视的沈清又该放到哪里?

顾修愣了一瞬。

然后犹豫着开口:她不一样,她救过我对顾家有恩,你是知道的......是这样吗?

可我怎么记得当年我们一起被绑架,顾修被打晕时,沈清跟绑匪说:顾家最有钱,你们抓他放了我好不好?

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5绑匪要掐顾修的脖颈,是我扑过去替了他,伤了声带再也不能说话。

被扼住喉咙的窒息感和恐惧感,成了我的梦魇。

可当我在医院醒来时,所有人都在夸沈清勇敢,救了顾修。

我想要解释,却忘了自己不能说话。

而且顾修看沈清的眼神那么感动,那么满足。

我想,他喜欢的女孩儿成了他的救命恩人,没有比这更让人心动的了吧?

再后来林家破产,我就更不能解释了,不想让顾修觉得是在挟恩图报。

有些话一蹉跎就是好多年,时至今日更没有说的必要了。

我静静地看着面前俊朗的男人:顾修,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和你尘归尘,土归土,桥归桥,路归路。

不要在我身上浪费精力,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还有,以后不要带着孩子来找我,他也未必想见我。

见我表达得这么直白,顾修的脸色不太好看。

但是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刘奶奶散步回来路过花店门口看到我们,忙小步跑过来问:这个先生是谁啊?

还有这个小伢子,长得俊咧。

我尴尬地笑了笑,比划道:以前搭伙过日子的。

刘奶奶知道我结过婚,但不知道我有孩子。

她猜到了顾修的身份,立刻换了副严厉面孔说:长得俊有什么用?

有眼无珠,有眼无珠啊!

刘奶奶摇着头走远后,顾修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

我不去看他,就要离开花店。

顾子墨的小手蓦地抓住我的衣角。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把话憋回了肚子里。

我轻轻拉下他的手告诉他:有事找爸爸。

希望顾修也可以在他生病时整夜不眠地给他抚背,记得每天睡前在他床前放一杯鲜煮的牛奶。

第二天,我搬走了。

想要找一个顾修寻不到的地方很难。

我索性到处游走,看看从前想看却一直没有看过的大好河山。

从边城一路向北,领略了和南方完全不同的风情。

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尝尝那里最烈的酒,带走那里最美的花。

把顾家的规矩和顾修的喜好都忘得干净。

我把每个城市的市花做成干花放在日记本里,不知不觉日记本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

走到沿海小城吉春时,我突然想停下来了。

吉春人口很少,经济也不发达,但吹过来的海风是温柔的。

我买了一个小小的海景公寓,又开了一家花店。

我给花店取名随风去。

花店开在海边,生意还不错。

这天我照常开门,隔着窗子却看见海边有个粉色的东西忽上忽下。

想到经常有小孩子在这里玩水,我心里一沉。

我冲到海边,在最近的浪打过来之前,捞起了溺水的小女孩。

女孩和顾子墨的年纪应该差不多大,身边没有监护人。

直到把女孩送到医院脱离危险,才见到了她的爸爸。

他显然刚从手术台上下来,身上消毒水味扑鼻。

谢谢你救了星星,我叫叶知,是这家医院的医生,等星星好了我们再登门感谢。

叶知满脸的愧疚和感激。

又问道:小姐贵姓?

方不方便留个地址?

或者留个联系方式?

6我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摇了摇头。

叶知讶异了一瞬,明白了我的意思,他上前端详了我一会儿。

而后说:你的失语是后天性的吧?

只靠观察他就能看出来病灶,那他会不会能治?

我心里希望的小火苗跳动了几下。

不过很快又熄灭了,当年举林家和顾家两家之力找名医都没有治好我,一个沿海小城的医生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看见我情绪大起大落,叶知露出了然的神情。

我写下一句话递到叶知面前:不用谢,看顾好孩子。

这时孩子醒了,叶知被叫进病房。

我趁这当口离开了医院。

又过了几天,就在我快要把这件事情忘记时,叶知带着叶星星找来了。

一进门,叶星星就扑过来抱着我的腰不撒手。

叶知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星星是太喜欢你了。

叶星星抬头看着我,扇子一样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可她一直笑却不说话。

仔细看她耳朵上还带着一个助听器模样的东西。

我询问地看向叶知。

叶知支开叶星星,不急不缓讲出了她的身世。

原来她不是叶知的孩子,而是他们科室收治的小病患。

一场高热让她变成了聋哑儿童,又因为付不起医疗费被亲生父母遗弃在医院。

叶知只是她的养父。

我原本还因为叶星星溺水腹诽过她监护人不称职,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内情。

叶星星蹦蹦跳跳地过来,在我头发上插上一朵小雏菊,然后又递给了叶知一朵。

叶知满眼笑意地接过花说:等这个疗程结束,星星痊愈了我们就去南城看花,那里四季如春像这样的花遍地都是。

叶星星重重地点了点头肯定叶知的话。

或许是被他们的乐观感染了,我不由自主地指了指自己。

叶知说:你也可以的。

怕我不信他又补充道:一般的声带受损是可逆的,像你这样的应该还伴随着心理创伤,所以你要接受的不止是生理治疗,更重要的是心理治疗。

我有一种被人看透的局促感。

十几年来几乎每晚都要被那个噩梦惊醒,然后白天再若无其事地当个正常的哑巴。

就连顾修也不知道我被噩梦困扰。

叶知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他说是他的师兄何医生,国内顶尖的心理学专家。

何医生给我定下几个疗程的治疗方案,第一个疗程首先是暴露疗法。

就是重复疼痛直到麻木为止。

我躺在治疗室的床上,渐渐分不清梦和现实。

恍惚间回到林家破产的时候,我爸要跳楼我跪着求他不要丢下我。

一会儿又到了我和顾修结婚那天,他面无表情,例行公事一般给我套上婚戒,我笑得幸福又满足。

然后是十二岁顾家的酒会上。

我被沈清推进了泳池,看热闹的小孩嘲笑我是落水的肥猪妹,气得顾修跟他们打了一架。

可就是这样维护我的顾修,在听到我说是沈清推我下水时,反而指责我是撒谎精。

画面又突然变成十四岁那晚。

沈清一时兴起要夜游南城,顾修追着她,我跟着顾修,走到半路一辆面包车在我们面前停下,从车上下来三五个壮汉。

顾修挡在我和沈清身前,激怒了绑匪,绑匪打晕顾修,沈清慌忙求饶说顾家最有钱,你们抓他,放了我我不会报警的。

7我又惊又怒,抱着顾修的身体不住地发抖。

绑匪自然不会放走一个人,把我们三个带到废弃的厂房里。

每天只给我们吃一口面包吊着命。

顾修被喂了药大部分时间都神志不清。

但在绑匪想要侵犯沈清时他还是拼命地要保护她。

绑匪发了狠,掐住顾修的脖颈。

沈清趁机躲到了废弃机床后面,我冲了出去撞在绑匪的肚子上。

我有点庆幸自己胖成了球,把绑匪撞了个趔趄,不得不放开了顾修。

可我还没庆幸太久,就被抓住,像一个小鸡仔一样被掐着脖子。

胸腔里的空气逐渐变得稀薄,眼前男人满脸的横肉凶狠地颤抖。

发黄的浑浊眼睛,酒糟头鼻子,吐到我脸上的唾沫,还有满口的脏话......濒死的感官都被放大,绝望如此清晰......也许我已经死了,死在了这个肮脏龌龊的男人手里。

我认命地闭上眼。

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林微别怕,我在。

我很确信这声音不是顾修,他只有对着沈清时才会这么温柔。

我循着这道声音,渐渐觉得胸腔里的空气又充足了起来。

睁开眼,就见叶知在我身边。

他的手被我握得青紫,手背上还有几道血痕。

见我醒过来,他勾起一个浅浅的微笑说:没事了,林微,我在。

傍晚的阳光洒进治疗室,叶知身上好像发着光。

我忍不住抬手想碰一碰那光晕。

这次醒来,终于不是无边的黑暗和心悸.....时间过得很快,经过何医生一年多的治疗我做噩梦的时候越来越少。

而叶知带着叶星星来店里帮忙的时候越来越多。

又是一年栀子花开的季节,叶知跟我求婚了。

星星将我们的手叠放在一起唤道:爸爸......妈妈......她的发音还不是很清晰。

我惊喜地哭了,比叶知求婚还让我感动。

星星虽然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却比任何人都懂得如何表达爱。

顾修和顾子墨再次找来的时候,我正在教星星插花。

她是谁?

顾修站在门外,视线定在星星的身上。

星星指了指我,喊了句:妈妈......顾子墨突然愤怒地冲进来,一把把星星推到地上:她不是你妈妈!

是我妈妈!

星星手足无措地坐在地上,助听器也掉了。

我心疼地把她抱起来,严厉地对顾子墨说:给星星道歉。

顾修和顾子墨震惊地瞪大眼。

似乎不敢相信刚刚的声音是从我嘴里发出来的。

是的,我现在已经可以做简单的对话了。

顾修问道:你什么时候康复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淡淡地开口:顾先生只是我的前夫,我想没有必要事事都和你汇报。

告诉他他是不是就能心安理得地和沈清在一起?

三天前沈清打来电话,说她和顾修要结婚了,让我不要仗着自己是哑巴博取顾修的同情心。

她还说顾修七年前娶我是为了给顾氏一个收容孤女的好名声。

以前不理解的事有了答案,我却没有想象中的失望和难过。

只是觉得沈清的电话莫名其妙。

直到今天看见顾修父子二人,我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歇斯底里。

在震惊之后,顾子墨眼眶红了,强忍着眼泪说:妈妈,你怎么能向着外人?

以前看到顾子墨倔强又委屈的样子,我会心疼不已。

现在却觉得孩子还是不要太早熟得好,我说:星星不是外人,是我的女儿。

顾修脸色阴沉,质问道:所以你跟我离婚,是因为外面有人?

他是谁?

比顾家有钱还是有权,值得你抛夫弃子也要跟他在一起?

8我笑了。

直到今天,顾修还是觉得,离婚是我的问题。

以前被封在套子里的人是我,如今换成了顾修。

我安抚好星星,才又开口道:你错了,他没有权也没有钱,甚至不是你们这个圈子里的人。

我顿了顿,继续道:但是我爱他。

听到这句话,顾修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

似乎我爱上别人这件事对他的震动很大。

顾修上前一步,想抓住我的肩膀,突然他被一个白色的身影挡开。

是叶知。

叶知担忧地问我:你没事吧?

我摇头。

叶知牵上我的手安抚地握了握。

顾修死死盯着我们交握的手,眼睛快要冒出火来,一字一顿地问:你是谁?

叶知答道:林微的未婚夫。

顾修本就憔悴的脸又阴沉了几分。

要不是顾忌着孩子在,恐怕早就对叶知动手了。

顾修的视线掠过叶知的工牌,嗤笑道:林微,你的眼光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连小医生都能入得了眼?

顾修接管公司以来,越来越冷峻,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

这样尖利的讽刺只能说明他真的很生气。

我挽上叶知的胳膊,勾起一个明媚的微笑说道:九月十六,我们的婚宴,欢迎顾总带着公子来参加。

顾修的身形有些不稳,嗤笑凝固在唇角,唇色瞬间变得惨白。

一旁的顾子墨刚刚忍着的眼泪夺眶而出。

要是从前,见到他们这样难受我会内疚得无法呼吸。

但是现在,我心里一丝波澜都没有。

本以为见到叶知和星星,他们就会离开。

没想到顾修买下了我隔壁的公寓。

他带着顾子墨住了下来,还在我的花店隔壁开了一家咖啡店。

每天早上都会给我送来一杯热拿铁。

我跟顾修说了很多次,咖啡我已经戒了现在只喝茶。

他还是固执地坚持着送咖啡。

我想,总有一天他累了就会回南城去。

星星打手语问我:隔壁叔叔是谁,为什么老给妈妈送东西?

我揉揉她的头发,说道: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话对八九岁的星星来说太深奥了。

她似懂非懂,着急地比划道:星星和爸爸妈妈永远不要变成陌生人。

我笑着说:妈妈永远爱星星。

啪嗒——门口站着顾子墨,他手里的咖啡掉在地上,裤脚上沾满了咖啡渍。

顾子墨的眼眶红红的。

这几天他对我露出这种委屈表情的次数比过去几年加起来都多。

在顾家的时候,这孩子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抗拒,还有嫌弃。

我叹了口气,想帮他处理下咖啡渍。

他却头也不回地哭着跑走了。

星星问:小哥哥也是妈妈的孩子吗?

妈妈对星星这么好,为什么不理哥哥?

我哑然。

默了片刻才说: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但星星是选择了我做妈妈,哥哥是不愿意我做他的妈妈。

而且哥哥马上会有新的妈妈。

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黯然了一下。

亲生的孩子马上要认别人当妈是个人都会触动吧?

但也只是一瞬,看着怀里的星星,我很知足。

9这天我和叶知约好去试婚纱。

他临时加了台手术我就自己先去婚纱店。

我挑了件款式简约的去换装。

刚走出更衣室,就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

沈清。

她看见我的一刹那,明艳的五官有点扭曲,眼里带着怨毒。

林微,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居然把顾修勾搭到吉春来,离过婚的二手货还想再嫁一遍顾修吗?

她误会我要和顾修复婚。

一旁的店员傻了眼,连连道歉:对不起啊林小姐,她说是你的朋友我才引她过来的。

我说:没事你先出去吧,我们聊聊。

沈清的震惊和顾修如出一辙:你能说话了?

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她怕我把那件事的真相告诉顾修。

过去我只是哑了并不是傻了,如果要说早就有千百种方法说,何必等到现在。

沈清,我说过,我和顾修已经是过去式,我有我的生活,不想被打扰。

曾经你不是说过我只是占了顾夫人的名,你才是顾修真正属意的妻子吗?

现在怎么这样不自信了?

还是说你在怕什么?

怕我把当年你出卖顾修保平安的事说出来,或是怕我告诉顾修其实他认错了恩人表错了情?

沈清眼神闪烁,被我猜中了心思。

这十几年我被噩梦缠身的时候,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顾修的偏爱,不知道有没有后怕过。

她说的是真的吗?

顾修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循声看过去,只见他冷冷地盯着沈清。

刚才我和沈清的对话都被他听到了。

顾修慢慢走近。

每走一步沈清就心虚一分,直到跌坐在沙发上。

沈清扯着唇,笑得比哭还难看:阿修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顾修坚信了十几年的事一下有了裂痕。

他的骄傲不允许这种瑕疵。

后面他和沈清怎么对峙的我一点也不感兴趣。

也许沈清巧舌如簧,但我知道,当年的事顾修会去查,就算挖地三尺他也会弄清真相。

换掉了身上的礼服,在婚纱店门口见到了匆匆赶来的叶知。

叶知问:怎么出来了?

不是要试很多套吗?

我挽上他的手说:这家风水不好,我们换一家。

他顿了顿,笑着点头:好,听老婆大人的。

10叶知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从一束手捧花到一个小小的摆台他都要亲力亲为。

在他身上我明白了真正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从前嫁给顾修时,我只顾着欢喜,看不见大半码的婚戒,看不见冷掉的餐食,也看不见新郎脸上的平静。

顾修给我了一场敷衍的仪式,我还傻傻的觉得圆满。

我站在婚礼主仪式台上,叶知捧着手捧花缓缓走近。

他身上好像有一层光晕,和诊疗室那天一样温暖。

叶知俯身下跪,单膝跪地举起手里的捧花,我刚要去接,另一道聚光灯忽然亮起。

只见顾修也穿着同样的礼服,捧着手捧花面朝着我。

有宾客认出了顾修,说道:这不是那个顾氏的总裁吗?

上过综艺的。

婚礼现场躁动起来。

闪光灯此起彼伏。

没想到抢婚这种抓马的事会被我碰上。

我低声说:顾修,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修单膝跪地说:我想明白了,我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你。

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真的有些生气了。

和叶知这么美好重要的日子,不需要第三个人介入。

我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顾修,没有人会一直等你,错过就是错过了,我说过我不爱你了。

顾修眼中闪过痛意。

他循规蹈矩按着家族继承人被规训了三十多年,这应该是他最冲动的一次。

会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见顾修坚持,我说:这件事发酵起来对顾氏的影响你有想过吗?

对我的影响呢?

你还是这么自私,任由我站在风暴中央自己当个旁观者。

顾修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我沉下声继续说道:现在走,不要让我恨你。

顾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里面的沉痛几乎要碎掉。

终于,他站起身,离开了。

手里的花坠落在地上,很快被哄抢一空,只剩下几片零落碎烂的花瓣,像极了我和他兰因絮果的纠葛。

这个插曲之后婚礼照常进行。

大家都很默契地忘记了刚才的事,在一声声祝酒词中宾客尽欢。

仪式后我忐忑地拉住叶知说:对不起,让你难堪了。

我可以去跟你父母解释。

叶知安抚地拍拍我的手:你不需要解释什么,一切有我。

结婚不代表有更多的人可以评价你,你只需要做自己。

叶知笑容温润,眼里的温柔深不见底。

第二天,顾氏总裁抢婚的新闻铺天盖地。

他们给的标题都是顾氏总裁另寻新欢,未婚妻沈清泪洒吉春顾修特意召开了一场发布会。

公众以为他是为了澄清抢婚的事,没想到他是为了辟谣沈清不是他的未婚妻。

这些我都当成娱乐八卦一看而过。

婚后的第二年,我有了叶夏夏。

她是我见过最爱笑的婴儿。

听人说父母很相爱,生下的小孩就爱笑。

星星疼爱妹妹,她爱和夏夏说话,从早说到晚。

经过治疗,星星的助听器已经可以摘掉了,说话也越来越流利。

又一年栀子花开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去拍了全家福。

店家把我们的照片放大摆在橱窗里。

每次路过我都会停下看一看,看着看着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

店家说:有个男人也经常来,站在橱窗前一站就是一下午。

我就问他是不是要拍全家福,他说他夫人想拍,我又问他夫人什么时候有空,他又答不上来,好奇怪的人......我听他司机叫他什么顾总,林小姐你们认识吗?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小时候觉得相忘于江湖好遗憾。

现在却明白了,那是因为老天有更好的安排。

倘若老天迟到了,世界灿烂盛大,何不随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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