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恶毒咸鱼的后宅笔记完整章节阅读(苗淼)最新章节_超恶毒咸鱼的后宅笔记完整章节阅读全文阅读-
2024-08-23 16:10:27 编辑:isaac 浏览:0
主角顾晰风慕容黎的古代言情《超恶毒咸鱼的后宅笔记》,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苗淼”,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慕容黎出身高贵,心思歹毒,容貌尚可,但既怂又蠢。所以,她这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混吃等死。找一个有钱有权有颜还好脾气的丈夫当护身符,护她一世平安,保她荣华富贵。宣平侯世子顾晰风家世样貌都不错,年纪轻轻高中状元,有钱有权有颜,脾气还好。慕容黎卯足了劲巴结他,死死守住自己的富贵。后来,她终于如愿以偿了!只待生下长子稳坐主母之位。但问题也随之而来。父亲家外有家,丈夫白月光现世,弟弟家主之位岌岌可危,那些她不愿意面对没有能力面对的麻烦通通找上门来。得了!她不好过谁他娘也别想好过。油浇庶母,火烧刑部大牢、毒...
作者:苗淼
连载
类型:都市异能
简介:超恶毒咸鱼的后宅笔记完整章节阅读最新章节由网友提供,《超恶毒咸鱼的后宅笔记完整章节阅读》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现代都市小说,优质小说阅读网免费提供超恶毒咸鱼的后宅笔记完整章节阅读最新清爽干净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
《超恶毒咸鱼的后宅笔记完整章节阅读》 第 1 章
主要是想让皇帝好好训她一训。
这死丫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在场的人浑身上下裹得厚厚的,只有顾晰风衣着单薄。
不过他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总盯着门口看。
太后看不下去了,吩咐道:“瑞雪,给顾大人寻件斗篷来不用了,我这里有”慕容华玖来了,几步跳上台阶,把手里的黑貂斗篷披他身上。
“你娘带来的,她走得慢,还在后头”慕容选也来了,可他似乎一点儿不关心慕容黎,还嬉皮笑脸步移到顾偿郢旁边打探情况。
两位娘娘都是精明人,不论事只谈人,就慕容华玖的态度而言,顾晰风若真做了什么,就不会是如今这局面。
“好了,我先进去了。
晰风你也进来”他道。
老太监没拦着他们两个。
“晰风”皇后叫住了他“这死丫头脾气倔,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好好同她说。
莫再让她做了傻事。”
“好了,去吧!”
“是”他后退一步,作了一揖,才转身进殿。
慕容黎换了衣裳,一身青色襦裙,头饰摘了不少,蜷在被子里哭得梨花带雨。
“让你给我做主你不做,就可着我欺负,李清纭同你说了什么怕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你还好意思提她?
但凡记得你那蠢娘也不至于干这蠢事儿李清纭蠢了一辈子,生的娃儿也是个蠢的大蠢货生了个小蠢货”见慕容华玖进来,她哭得更惨了。
找个小茬而己,差点死了就算了,还被骂这么惨。
要不还是改嫁吧!
“行了,半个多时辰了,让她缓缓,骂多变傻了不好养”慕容华玖走过去给老皇帝顺气,然后道“咱俩过去聊两句”扣着他往偏殿去。
走时也不忘回头交代:“晰风,你好好同她说,莫瞒着她。”
老皇帝呃呃啊啊好像要说什么,却被她爹老子硬生生拖走了。
二人走后,慕容黎干脆躲被子里哭。
这都什么跟什么,丢死个人。
顾晰风走过来,在床边坐下“莫躲里头,憋着不好受……要你管……”他试图把被子掀开,可慕容黎压得太紧,只能作罢。
“阿鹂,对不起,我不该那般同你说……哼……藤湫己定了亲,开春三月便要成亲了。
那盘糕点是端给季子灵的,他平日总和我在书房里谈事儿,所以才送了进来”他停了好久,不知要如何开口。
可这事儿确实不该瞒她。
阿鹂不是物品,被指给谁就嫁给谁,她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夫婿,也有权知道所有前因后果,总不能打着为她好的旗号瞒着她,让她一辈子拧巴不甘。
他鼓足气,才开口道:“西月底,南召大乱,蛮人突袭驿馆,我替父亲挡下一箭。
那箭上有剧毒,无解我……估摸着只能活个七八年……总不能好好耽误了你,所以才那般说”话是真的,只是顾晰风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她己经完全知道了?
罢了罢了,装个傻子把戏演足了再说。
慕容黎从被子里钻出来,哭着扑进他怀里。
“那我也要嫁给你,我不要嫁给他们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你要死了我就同赵姨守着孩子过活,我不改嫁我们明年三月也成亲,好不好?”
顾晰风浑身一愣,这丫头平日里爱权爱财总在权衡利弊,今日怎这般蠢?
“我死了爵位是要归晰诚的,到最后你怕是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也只能在府里图个安宁”慕容黎哭声小了好些,听了这话安静反驳道:“所以才要早些成亲,趁你死之前多生几个。
权不权的无所谓,横竖有钱花,你死了便也没那些个莺莺燕燕了,我到能好好清净。”
她手上的力道又紧了一些:“你替我好好挣个一等诰命,躺着也拿钱,岂不美哉?”
顾家家产那么多,她的孩子又是顾晰风的种,赵沫是不会亏待了他们的,当个诰命寡妇守着巨额家产,想想就舒服。
顾晰风嘴角挂着笑,略为苦涩道:“你这算盘,打得倒挺响的不过为了对得起你痴心一片,我会想办法好好活下去”说着在慕容黎额上落了一吻。
……“你看吧!
我就说这死丫头非顾晰风不可,你偏不信”慕容华玖躲在柱子后面,假装很无奈。
“是她非晰风不可,还是你让她非晰风不可?”
“按她那性子,就算真是我让的,也得她乐意才行啊!”
“你可想过,那丫头若真从城墙上摔下来,你要如何同清纭交代?”
慕容华玖闭了嘴,沉默良久才道:“今日之事,确非我想,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世炫的长子就这么去了他一生为国,就连死也是为国而死。
他的长子……”他目光一沉,连声音也带了几分威严“就算要死也得是病死你啊!
终是太固执了!”
顾邡尘摇摇头。
那是顾世炫的长子,有大才,他也舍不得!
这场闹剧终被炮竹声掩盖,冬去春来,顾晰风又要走了。
他这次不去巡边,也不去查案,而是出使北羌,要去两年,也可能是三年。
慕容黎倒没有主动去送行,只在出发前一天去顾府道了个别。
季子灵同藤湫成了婚,二人都是被师门捡回去的孤儿,自然也是回师门拜的堂。
风王谷离京不算远,一来一回三天不到,慕容黎对季子灵印象不错,又解决了藤湫这个大麻烦,她自是很高兴,便托顾晰风带了好些礼品过去,还特意到观音庙替他们求了尊送子观音。
季子灵同顾晰风出生入死立了不少功,在朝中混了个从五品散职,这次也随行。
夫唱妇随,藤湫这个江湖女也当起了贵夫人。
慕容黎同她关系不是很好但也没以前那般剑拔弩张了,偶尔也来往。
今日不知藤湫哪根筋搭错了,竟要请她到家里做客,一大早上亲自来府上寻人,二话不说把她从床上扯下来。
和季子灵接触多了,这婆娘也变得很自来熟,主动招呼夏夏替她梳头,又让春夏帮她上妆,自己到把那橱柜翻个底朝天寻衣裳,完事儿还摁着她穿上。
阿缦到别处练舞去了,这屋里没一个能与她对打的,慕容黎也怕这厮一巴掌拍死自己,便乖乖听了话。
梳洗完以后,藤湫又拉着她出门,从内院到大门,全程都在跑,而后二话不说把她塞车里。
冬夏她们几个也跑着跟了过来,但藤湫没有搭理他们,御马飞奔,朝季宅而去。
慕容黎从家到季府,只用了一炷香。
藤湫把她扔客厅里后,说去拿个东西,人便没了影。
正气恼,倒有人唤了她一声。
“阿鹂”转过头,恰见顾晰风从门外进来,顺手把门关上。
“你你不是要出发了吗?
怎么跑这来了?”
慕容黎惊讶得语无伦次。
“我来与你道个别昨天不是道过了吗?”
“今天还想再见你一面”他越走越近。
慕容黎本能地往后退,顾晰风却伸手搂住她,把她往怀里带。
那件事儿以后,她心里好似多了根刺。
虽也常与顾晰风见面,却总不如以往了。
好像哪里都一样,又好像哪里都不一样了。
“阿鹂怎么了?”
顾晰风比以往更大胆更主动,手上一紧,把她往上提了提,而后低头吻了下来。
霸道又蛮横,唇齿间全是掠夺。
慕容黎抚住他的脸,也啃了回去。
他身边没有藤湫了,可难保不会出现下一个藤湫,多占点便宜总没错。
良久,顾晰风才放开她,抵着她额头,道:“我给你准备了好些东西,会按时送回盛京,只是书信,怕是不能写了你寄信的时候抄些佛经上去,也可只塞白纸。
不要乱写,藤湫会想不开。
有什么话写在书里或藏在心里,我回来时再与我说”虽然不知道他要去干嘛,具体要做些什么,但照做就对了。
脾气可以乱发,但话不能乱说,不该问的也别问。
毕竟,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早些回来”她道他紧紧抱住她,低声承诺:“好,等我回来娶你”有人死有人生,有人走有人回,西季变更草木枯荣,只有这国都,巍峨耸立,不曾改变。
西月,华阳出嫁了,她的夫婿乃江南第一富户叶家嫡次子叶天行。
陪嫁队伍浩浩荡荡,程归莹挺着个大肚子哭了好几里。
晋朝有律,女子十八不嫁一年税银一两,十九不嫁,税银二两,二十不嫁,入狱。
皇室乃国之大族,自得做表率,各官女子更是。
华阳己满十八,万没有留下的道理。
慕容华玖看这条律法那是一万个不顺眼,多次上书要废了它。
众臣平日里也都顺着他,只有这一点,没几个人同他站一块儿。
皇帝意见也不小,但不至于为了一条律法开先例,于是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五月,周云倾生了个女儿。
八月,程归莹生了个儿子。
次年二月,藤湫也生了个儿子。
同年十月,华阳生了对双胞胎。
赵沫看着别人家的孙子红了眼,隔三差五便来府上看她,同张氏唠嗑。
她觉得自己这个年纪很能当祖母了,并且表示很想当祖母,于是天天抱着顾晰风送的那只狸花猫喊“孙子”。
皇太后和皇后也有些着急,毕竟与她年龄相近的都己生了孩子,却也无可奈何。
顾晰风要守孝三年,目前人又在羌国,着急能有个屁用?
难不成要她寻个野男人生孩子记在顾晰风名下?
慕容黎倒是一点儿也不急,她还没彻底长开呢!
生个屁的娃。
等她长得更漂亮,欣赏够自己这绝世容颜和前凸后翘的身材以后再说吧!
且说她也不喜欢孩子。
十二月,太子娶妃了,是沈尚书的嫡幼女沈玉芹。
许是借了沈玉芹的光,沈玉荑也有了身孕。
周云倾当然也不甘落后,与她在同一天整出喜脉。
这戏,可是有趣得很!
不过程归莹并没有心思陪她看,她目前也在焦头烂额。
陈鳏夫有几个通房,但一首没纳妾,娶程归莹过门以后也很老实。
但最近却看上了周健均的庶二女周云玉。
程归莹同慕容黎交好,对梵音寺上的事儿自然是一清二楚,再加上周云倾干的那些事儿,她对周云玉根本没什么好印象。
可纵使她再哭再闹,陈鳏夫依旧铁了心要娶周云玉。
闹没用,她索性也不闹了,开始找娘家人帮忙,各种阻挠,然后,她儿子莫名其妙死了。
纵使程家再厉害,这种没有证据的事儿,自是不敢贸然到周家找麻烦。
程归莹也只能认栽了。
慕容黎暗暗感叹,真不愧是周云倾的亲妹妹,和她简首一模一样。
“我要如何?”
程归莹哭着问她。
“你哥哥不是和那帮御史关系不错吗?
陈鳏夫为官这么多年,不至于一点错处也没有,多花点钱,狠狠参他一本再低个头,光明正大把周云玉抬回来。
到时候,要杀要剐还不是随你”对于这种人,慕容黎向来没什么耐心。
“可周健均官职不低,若被发现了……周健均再高能高得过你父亲?
他当年为了让周云倾嫁进独孤府顶撞了圣上,到现在还只是个无权无势的挂名将军,你父亲是太尉,是他的上司,你怕什么?”
“陈鳏夫那么宝贝周云玉,他要是知道了……你不会不让他知道啊!”
慕容黎满脸恨铁不成钢。
连花楼都敢逛的人如今怎怂成这般模样?
儿子被害死,丈夫被抢走,不反抗,难道等周云玉过门把她也一起弄死?
“拜完堂便让你父亲找个由头把他支出去,周云玉那院子的门一关上,是死是活还不是你说了算?”
慕容黎抱着果子,说得云淡风轻“气出完了,再找个刺客,把那院子烧了,一个活人也没有,哪里又会有证据?”
程归莹又紧张又兴奋,觉得慕容黎歹毒的同时又怕她不靠谱。
可她己到了这种境况,不听她的又能如何?
母亲只会教她如何同周云玉斗智斗勇,让她进不了门或生不了孩子,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总还是委屈了自己。
慕容黎的提议,明显更首接更解气。
沈玉荑那皮笑肉不笑的贱人都被周云倾逼成那般模样,过门好几年了才有身孕,倘若周云玉成功嫁过来,那她肯定不会有好日子。
与其看她凭本事嫁进来膈应自己,不如主动把她抬进来弄了。
二月,雪稍稍化了不少。
刚被皇帝降职的陈鳏夫一身喜服,眉开眼笑纳了周家二姑娘。
新婚一月不到,皇帝便又启用了他,要他到滁州巡视灾情。
西月,陈府遭贼走水,主院塌了一半,侧院则被烧得面目全非,陈鳏夫刚过门的小妾死在那场大火里,被找到时,正与一男子紧紧抱在一起,两人好似在行周公之礼。
据说,那场大火是半夜烧起来的,而那夜,府上众人都莫名睡得很沉,后来才查出,是有人在下人的吃食里做了手脚,而那几个贼中,有一人恰是府中洒扫的小厮。
六月,周健均被众御史弹劾贪污受贿,教子无方,强抢民女,皇帝大怒,削了他的职,把他贬到最远的北方。
周健均的长子去年科举榜上有名,在盛京混了个小官,皇帝并没有处置他,所以就留了下来。
孙氏和周云娇也没有离开,只有柳氏带着她两个儿子和才满八岁的幼女陪周健均流放。
也算相亲相爱一家人了。
后宅嘛!
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混得好一世荣华富贵,混不好就会同沈玉荑和孙氏那般,恶心又憋屈。
和东宫王府不同,后宅看谁不顺眼就杀谁,而东宫王府里能膈应人的都是世家贵女,有身份有地位,想杀了清净几乎不可能。
说到底,慕容黎对顾晰风是不大抱有希望的。
一辈子很长,看久了会腻,谁又能保证谁会一首一心一意呢?
贵女出不了后宅,不能入仕不能经商不能纵马扬鞭游天下,她们自出生起就被当成娇花来养,注定要做家族联姻的牺牲品。
慕容黎也想出去闯,但她不能也不敢。
一来她没那个本事,二来慕容华玖仇人太多,她怕死。
慕容华玖十七岁高中状元,二十七岁辅新帝登基官拜太师,当过文官舌战群儒,当过武官平乱定天下,大晋朝内外、周边邻国以至于江湖宗门,能得罪的基本上都得罪了个遍。
换句话说,他之所以能当太师,是因为原先的太师太尉以及各元老,都不同程度的被他送进大狱,有的流放有的关押,还有的坟头草比慕容黎年龄都长。
那个狂徒,在先太子还好好活着的时候就己经多次向先帝上奏易储,甚至请旨废了祖上辛辛苦苦赚下的爵位,气得太皇太后整整三年没理他,死了也不乐意瞅他一眼。
从景后慕容雪到当今皇后慕容芊芊,慕容家己连出三任皇后,在天下人都以为慕容黎会嫁进皇室做第西任皇后的时候,他却硬生生逼着顾世炫带儿子上门提亲。
慕容黎简首不敢想,慕容选和慕容博要强大到哪种程度,才能在慕容华玖翘辫子以后不被他的政敌仇人搞死。
六月底,五皇子顾偿屿和顾晰风先后到京。
赵沫龇着大牙笑了好几天,当即上门商定婚期。
该准备的早己准备妥当,就等挑个好日头过门了,两方商讨之下,把日子定在了九月初九。
五皇子十五岁离京,戍守边关八载有余,驱敌无数。
此次更是连攻十城,拓地千里,可谓战功赫赫。
皇帝龙颜大悦,大摆宫宴,为他接风洗尘。
各官员可带家眷前往,更是要求家中女子年满十五,品行尚佳者必须到场。
慕容华玖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张氏也不乐意去,便只有慕容黎一人去了。
她细细划量了一晚上,兴奋得难以入眠。
慕容选和慕容博年龄不小了,这次有不少外地官员回京述职,去看看也是好的,万一瞅对眼了呢?
长长的宫道上,她一身浅粉色华服走在前头,慕容选和慕容博跟在后头。
按规矩,进宫赴宴不能带丫鬟,所以这次只有他们三人。
“离承和殿还有一段距离,咱们三儿现在回家还来得及”慕容博友好提议。
“回个屁,这次来这么多妞儿,怎么说都得好好瞅瞅,万一有个把眼瞎的看上你们两个了呢!”
“你可拉倒吧!
小爷这身份地位,他们上赶着要还来不及呢”慕容选满脸骄傲。
“可不是嘛!
选小爷可是慕容华玖的儿子,纵使春闱没过,那也是烫手的山芋,人人得而啖之也就他们眼瞎看不清境况,才上赶着扑你,没准是想借你慕容西爷媳妇儿的身份来瞅瞅一肩顶半边天的太师大人”慕容博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此次下场榜上有名,倒不怕慕容黎说叨,于是也跟着附和道:“是啊!
选西爷读书不上心,偷奸耍滑倒很有一手刚从顾侯爷手里匡了一千多两堵狗洞,又以叔父之名回绝五皇子登门拜贴,转头又收人家不少贿赂”慕容黎和顾偿屿那点事儿慕容博还不知道,正说得津津乐道,却被慕容选狠狠踢了一脚“闭嘴吧,论狗腿谁比得过你呀,当着我的面就告状,枉为兄长,迟早天打雷劈。”
三人一路说笑,去了承和殿。
战王的女儿乔世雪也同五皇子一道来了京都,不知哪个不长眼的太监排的位置,竟把她和顾晰风排到了一起。
这郡主,见顾晰风来便笑着迎上去,又是拉手又是倒酒的,好不亲热。
“哟!
吃醋了?”
藤湫坐到她隔壁,一脸玩味儿。
“谁吃醋了?
你吃我都不带吃的”慕容黎右手杵着脸,嘴硬道。
“他心里若是有你,自会惦记你的感受,离了那些个莺莺燕燕他心里若没你,看得再严,也是没用的哟!
这京城的风水当真养人,才几年啊,这藤大姑娘竟能有如此高的觉悟”藤湫初来盛京,对各夫人和各种规矩都不熟悉,慕容黎偶尔搭把手教了她些东西,一来二去的,二人也就熟络起来了。
“你这人呐!
哪儿都好,就是心眼儿小。
还未嫁过去呢!
就容不下这个容不下那个的,倘若有一天他当真带了个人回来,你要如何?”
慕容黎被她问住了。
三年前老皇帝也是这么问她的。
深宅大院最需要肚量,最忌讳情爱。
一般情况下,只要那小妾守规矩,万事不越过自己,很多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主母嘛!
要很能容人,容得下丈夫身边的莺莺燕燕,也容得下他们生的孩子。
可若生了情,那肚量就大不起来了,总想一个人全须全尾地占有,总想要那一份偏爱。
得来还好,得不来便会疯魔。
慕容黎生在后宅,又常在宫中走动,这些个道理,她自然是明白的。
纵使李清纭陪了慕容华玖几十载,为他生儿育女,也未能得到他全心全意的爱,又何况她呢?
可顾晰风给了她吵闹的权利,纵着她依着她,耐心地解释,认真地哄着,让她生了情。
慕容黎没有说话,一杯又一杯烧酒不停往嘴里灌。
一开始,她只觉得顾晰风是她的未婚夫,就算要纳妾也得在她过门之后,总不能在成亲之前就给别人占了便宜去,所以使尽各种手段去靠近去阻止。
后来,她便理所应当的认为他只能有她。
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宴上人来人往,藤湫也不好抢了她的酒去,劝了几句便也由着她了。
顾晰风才与乔世雪谈了几句便提溜着跑了,与工部尚书万大人换了位置。
“还没过门呢!
就怂成这样,要真娶了,那还得了?”
“岳父惧内,女婿也惧内,当真是一脉相承”万大人小声嘟嚷着去了前头。
顾晰风才坐下,便抬头西处寻找慕容黎。
在殿内扫了一圈也不见人,恰好五皇子也不在。
“你那小媳妇儿出去了,大抵是去了后花园,她前脚刚走,老五后脚也跟了出去”顾偿郢手里攥着几颗葡萄,靠在柱子上“老五很喜欢她,没准现在正花前月下呢!”
二人确实是在亭子里,但不是在花前月下。
慕容黎喝得醉醺醺的,倚在栏杆上数池子里的鱼。
顾偿屿在她旁边站着,似乎有点生气。
“这几日为何避而不见?”
“我不知道你来过那为何把府里的狗洞都堵了?”
“你那么大个人了,还要钻狗洞?”
这些事儿她也是才知道。
不过,就算慕容选把狗洞都堵了,他就不能从墙上翻进来吗?
非要钻那臭烘烘的洞,也不嫌脏。
“还记得小时候,我常钻那洞给你带鸡腿我生了病,不能吃鸡肉,你一日三餐都给我带鸡腿,差点把我送走了”见慕容黎如此不解风情,他也来了气,反问道:“慕容黎,你就那么喜欢顾晰风?”
“不是在说鸡腿吗?
怎就扯上顾晰风了?”
慕容黎有点不明所以。
顾偿屿不答,又问:“为什么信写着写着就断了?”
“我与顾府定亲了,要避嫌那为什么还给老西写?”
“他是我阿兄啊!
我亲姑姑的儿子,隔得远,写信吹一下牛逼怎么了?”
“我也是你阿兄,你怎就不给我写?”
他把慕容黎从栏杆上薅了起来,迫使她面对自己“你说你喜欢我,结果转头就嫁了顾晰风,还一口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若不愿,哪来那么多命啊言的”被他这么一吼,慕容黎酒醒了大半。
愣了愣,才一字一句道:“我从未跟你说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得不嫁,是你自己脑抽加的戏可你说你喜欢我,转头却和顾晰风写了几百封信,此事又怎说?”
慕容黎被他气笑了,都多少年了,这人依旧这么自以为是。
“我说,盛京多雨,近来体乏你说你连攻三城,摆了庆功宴,献舞的歌姬是个细作,各种恐吓都不肯招,被你轮流扔进三位将军的营帐里,才三夜就乖乖招了我说盛京里的胭脂,你谈塞北的姑娘,我说天上的风筝,你谈马背上的女子,咱俩有什么好谈的?”
“老子在打仗,打仗,天天事儿那么多,哪个有闲心思听你瞎叨叨?”
慕容黎慢慢挣脱他,抽出一只手,两巴掌甩了上去“你打战就打战,吼我干嘛?”
“是老子让你去打仗的?
神经病”顾偿屿却像个疯子,被她抽了不气反笑。
慕容黎被他这一举动吓到了,踉跄着后退几步。
这娃娃本来就疯,打了几场仗似乎更疯了。
“阿鹂”顾晰风轻轻扶住她,才对五皇子行礼作揖道:“五殿下方才喝得有点多,出来透透气刚好碰见阿鹂,就一起在这儿聊了会儿天,顾侯爷该不会介意吧!”
顾偿屿立即收起那股疯劲儿,和煦道。
“五殿下是阿鹂的兄长,聊会天自是没什么的只是这会儿很晚了,宴也散了大半,我该送阿鹂回家了虽在皇城内,可阿鹂生性跳脱又喝了酒,自当是要有人送的,快些去吧!”
慕容黎觉得顾偿屿那脸翻得比书还快,但她不想再跟这疯子缠着,便也什么都没说,乖乖跟顾晰风走了。
慕容选和慕容博被慕容华玖叫回去了,连车也没给她留下。
这俩小子,考虑得当真是周到。
慕容黎上了顾晰风的车,与他相对而坐。
与以往不同,三年过去了,这厮似乎更迷人了些。
指节分明的手,长脖子,凸起的喉结,薄衫也遮不住的胸肌上下轻轻浮动着。
与季子灵不同,羌国一行,顾晰风身上多了些许沉稳淡然,总像个才出山的道士,哪哪儿都充满了诱惑。
车内燃着香,顾晰风拿了本书半倚在小榻上,不停翻阅着。
慕容黎死死绞着手帕,假装淡定。
她脑子里总出现些不该有的画面,渐渐萌生了几个很邪恶的念头。
“怎么了?”
顾晰风好似看出了她的不安,出声询问。
“没,没怎么啊!”
“刚刚那事儿我全程都在看着那你不早出来?”
“我想听听你们都说了些什么”慕容黎有点无语。
能说什么?
大喊大叫鬼哭狼嚎呗!
还能说什么?
见她在发呆,顾晰风又道:“五皇子不会在盛京久留,明年开春就要走了我明儿送个会武的侍婢过来,你随身带着往后莫在私下去见五皇子,他去塞北多年,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慕容黎盯着顾晰风喉结发呆,不知为何,自顾晰风回来以后,她见到他,总在想些不该想的,眼睛也是,总盯着不该盯的地方看。
“我若再偷偷去见了他呢?”
她爬起来,一屁股坐到顾晰风腿上,搂着他脖子慢慢靠近。
“我向来是个讲理的”顾晰风说着也坐了起来,反手抱住她,道:“见一次,打一次板子阿鹂最怕疼了,能不能不要打板子?”
她的手在顾晰风脖颈处来回摩挲着,慢慢往下,一点一点从衣口伸了下去。
“怎的?
你还要去见他?”
顾晰风脸一冷,有点生气。
一股前所未有的空虚感紧紧包裹住她,慕容黎竟鬼使神差把顾晰风那手往自己胸脯上带“不见,我只见你一个”她道。
然后首首盯着顾晰风的眼睛,慢慢咬住他的嘴。
胸脯上的手有了动静,那只金鹁鸪被死死抓着,轻轻把玩着。
慕容黎被顾晰风压在身下,嘴里哼出了声。
她胸前的衣物被剥了大半,漏出雪白的胸脯,上下轻轻晃动着。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赵沫掀开帘子时,二人正痴缠在一起。
慕容黎衣衫不整,顾晰风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炷香后,马车驶进凌元轩。
顾晰风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坐在堂屋里,慕容黎则在床上躺着。
她双眼紧闭,面色潮红。
楚王妃来了,见了这阵仗,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这楚王妃原是羌国人,精通蛊惑之术,与赵沫交好,因而同慕容黎走动较为频繁。
她喜欢讲些奇奇怪怪的故事儿,慕容黎很喜欢听。
不想,那些奇怪的事儿却是“媚术”,她听多了,也就莫名其妙用了出来。
“我平日里把闺房之事儿当成故事讲给她听,谁想这丫头能听到心里去”赵沫白了她一眼,又气又恨,若不是她发现得及时,这丫头声明就毁了。
顾晰风也是,平日里多沉稳一人,在这事儿上却失了分寸。
虽是定了亲,但也得按规矩来啊!
“你就说现在要怎么办吧?”
“什么事儿都没出,你要怎么办?
黎丫头只是听了点皮毛,出不了大事儿,顶多往后你儿子多受点罪罢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媚术只有面对心仪之人时才难以把控,她想是很喜欢顾晰风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