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妈是她的命根子,是她的底线。
霍时偃淡漠的看着她:“给我下药的时候怎么不怕?”
说着,从枕头下面摸出一瓶药扔给了宋时伊:“要么把这些都吃了,要么让你爸妈评理。
拿起霍时偃砸过来的药,看着是泄药,宋时伊一阵无明火。
但又不得不压着怒火,咬着牙说:“行,霍时偃你狠。”
宁愿在医院里住几天,宋时伊也不愿意她妈跟孟宋女哭长城似的训她。
紧接着,把那些药倒在手心,就要往嘴里扔。
看宋时伊真要吃,霍时偃再次抓起枕头,不轻不重又砸了她一下。
手心里的药散落一地,宋时伊抬头看他时,霍时偃淡漠道:“我他妈没你报复心重。”
宋时伊一下就笑了:“你舍不得就直说。”
霍时偃一个冷眼扫过去,宋时伊连忙做了个闭嘴的动作,不说话了。
病房陷入了安静。
没一会儿,蒋雪云点的酒店外卖小米粥送过来了。
宋时伊便端着碗筷,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喂着。
每喂霍时偃一口粥,宋时伊都要先放在嘴边吹一下,探一下温度。
直到不烫嘴,她才送到霍时偃嘴边。
眼下的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场争吵以前。
他们已经很久很没有这样相处了。
夜深人静,霍时偃一觉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只留了一盏床头小夜灯。
灯光很暗,宋时伊趴在床沿边上睡着了。
两年!
他已经两年没有这么看过她。
霍时偃抬起右手,快要确碰到她的脸时,却又悬在半空中顿住了。
她那天的话,他字字句句都记得清楚,还有那场大火和那些铁证如山的证据。
往事一涌而上,霍时偃的右手最后还是落在宋时伊的头上,自言自语的问:“就那么恨我,不惜要我的命?”
只是经历过那一次,还有那场大火,他们回不到从前了,他也不可能如她心愿,让她生孩子。
他们在一起,只有互相折磨,互相煎熬。
后来,直到出院,霍时偃也没有把宋时伊下药的事情抖出来。
霍时伊这头,照顾到霍时偃出院,她正好也休完年假回律所上班了。
两人这一别,又过回了形同陌路的日子。
这天中午,霍时偃刚从ZF开会回来,夏程便送来一些单据文件给他签字。
夏程把单据文件放下后,霍时偃问:“宋时伊最近在忙什么?”
掐指一算,宋时伊已经一个月没有找过他。
夏程:“回BOSS,少夫人最近一直在忙工作,接了不少离婚案。”
说到最后一句,夏程的声音明显小多了。
摔开手中拿着的文件,霍时偃冷声一笑:“她这是提前先练手了。”
“……”夏程。
实际上,他也是这么想的。
而且宋时伊为什么嫁给霍时偃,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朝阳律所,会议室。
宋时伊打了一个喷嚏,正想着谁在背后骂她时,主任转脸便看向了她,语重心长的说:“小宋啊,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总接离婚案?”
说着,又把其他同事看了一圈:“你们别欺负小宋年纪小是新人,就把不要的案子扔给她。”
宋时伊一笑说:“主任,没有那么严重,我就当锻炼了。”
她和霍时偃的这婚,到时候还不知道是一场怎样的厮杀,她先预热一下。
主任紧着眉说:“那也不是这样锻炼,离婚案小宋你以后少接一点,以免影响你的婚姻观。”
宋时伊才刚毕业一年,主任怕她被这些官司影响。
不等宋时伊说话,主任又说:“小宋,别说我当领导的不提点你,听说霍氏集团最近想换法务代理,你要是能把霍氏的法务代理拿下来,你在这行也算是一鸣惊人了。”
这几年,他们律所全力争取过霍氏的法务代理,只是大伙轮流出马还是没有拿下来。
今年有新面孔,所以想派出去试试。
而且宋时伊的工作态度和能力,他是非常认可的。
怕宋时伊不敢接这烫手的山芋,主任又说:“小宋你也不要有心理压力,律所不要求你非拿下霍氏的代理,尽力而为了就好。”
主任都这么说了,宋时伊不好拒绝,只好先答应试试。
只是想到要和霍氏集团扯上关系,宋时伊就头疼。
所以,晚上回家陪她爸妈吃饭时,两人问她和霍时偃的时候,她冷清清的反问:“爸,你和霍天扬非要我嫁给霍时偃,到底是帮我,还是坑我?”
宋时伊的话,宋清华脸都绿了:“你这孩子胡说什么,我们当然是为你好,而且好几个算命的都说你的八字只能和时偃在一起,不然以后会无儿无女。”
宋时伊看了宋清华一眼:“霍天扬没怀疑过你?没怀疑那些算命的?”
“那些算命都是你公公找的,我不认识。”
“……”
这辈子只能和霍时偃生孩子,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就怀不了孕,生不了孩子,当不了妈。
不知道是她上辈子欠了霍时偃,还是霍时偃欠了她,命运非要他们这般纠缠。
也没有比她更狗血的命了。
一旁,宋时伊她妈问:“清华,要是时伊以后有孩子了,时偃还非得跟她离婚,那孩子能给时伊吗?”
“天扬说了,如果真走到那一步,孩子肯定给时伊,所以时伊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生个一儿半女。”
“这还差不多。”宋时伊她妈:“时伊,你听到没,你得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宋时伊:“生生生,我就算不吃不喝不睡觉,也不会不和霍时偃生孩子,妈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本来是不把这事当回事的,可是几个算命的说过同样的话,宋时伊不得不重视了。
不管以后和霍时偃会怎样,她都得赶紧的怀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