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致远这会心里疑惑不已,难道这些真的是沈楚楚做的?
要知道,附近几个饭店的菜他都吃过,对大厨师傅也了解一二,他敢肯定,这些菜不是出自他们之手。
司致远不再多想,认真的吃起了饭菜。
两大饭盒饭菜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饭后,司致远思考了许久,然后拿着饭盒出门了,刚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折了回来,从抽屉取出一些钱和票装进了口袋。
沈楚楚这一顿饭,一看就花了不少钱,不用想他昨天给她的钱和票已经被她折腾完了,对于那女人的大手大脚,他早已经领略过了。
沈楚楚一回到家,关好卧室的门,就闪身进了空间,吃起了午饭。
果然还是自己做的饭好吃,这么好吃的饭菜,她不相信司致远会不心动。
吃完饭,收拾完厨房,沈楚楚没有出空间,直接在自己舒适柔软的大床上躺了下来。
啊,真舒服,比那硬床板好多了。
正打算美美地睡上一觉,突然门口传来了“啪啪啪”的敲门声。
沈楚楚心里一惊,意识一闪人便出了空间,出现在了卧室。
整理了一下心绪,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开门看清门外的人,沈楚楚顿时后悔地想要把门关上。
冯红霞看着她,不由得想起中午自家男人匆匆回家说的话,这女人竟然去给司致远送饭了!!!
这女人是要干嘛?和司致远和好吗?不行,这样的情况她绝对不允许发生。
想到这里,她收起思绪,嘴角露出一抹笑:“楚楚……”
沈楚楚厌烦地看着门外站的冯红霞:“有事?”
没事就赶紧滚蛋,烦死了。
冯红霞故作温柔地说道:“我来给你送午饭。”
沈楚楚只觉得这笑容好假,再说,她会那么好心给自己送午饭?
当然不会了,要知道以前她可是经常扒拉原主的东西。
不用想都知道她现在过来肯定没安好心。
“我吃过了,你留着自己慢慢吃。”
冯红霞拉起沈楚楚的手:“楚楚,我知道错了,昨天我也是担心你,你别生气了,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我对你怎样你还不明白吗?”
两人说话间,门口已经围了不少家属,看到这情形,都暗自嘀咕道:“沈楚楚又要开始闹腾了。”
沈楚楚冷哼一声,目光望向似是受了很大委屈的冯红霞:“你对我怎么样?”
“在我刚来这里,就一直在我耳边念叨,‘楚楚,你是京市姑娘,怎么能待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受罪呢,听嫂子的,让司团长带你回京市,要是他不同意,你就闹,时间长了他肯定会同意的。’”
“在我和我家男人吵架的时候,在我耳边教唆,‘楚楚,这男人一旦对你不好,就是心里动了离婚的念头,你要是不管,他铁定和你离了,要嫂子说,你就应该去队领导那里闹,他见了一定会害怕地收回那些念头。’”
沈楚楚说这话时,故意模仿了冯红霞的声音和语气,要是不看脸的话,众人还以为是冯红霞说话呢。
冯红霞听了心里也十分震惊,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用手指着沈楚楚:“你……你竟然学我?”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把自己暴露得差不多了。
围在门口的家属们心里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冯红霞的目光瞬间变了。
一个昨天刚来队里的婶子更是指着冯红霞说道:“你这女的心思咋那么歹毒呢,昨天人家小姑娘住院的时候,你就去医院挑破人家,今天人家刚出院,你就又迫不及待的上门了,我看人家小姑娘就是太单纯了,才会被你骗,要是搁我,早就拿扫把把你轰出去了。”
还有几个军嫂听了沈楚楚的话,都不由地想起了自己刚来队里的时候,因受冯红霞的挑拨,没少和自家男人闹。
“这女人真是太阴险了,我刚来的时候,也给我说过类似的话呢。”
“可不是嘛,我刚来的那会也没少和自家男人闹,现在想可不就是受了这女人的蛊惑吗?”
“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瞧瞧这话,初听是为了你好,可稍微用心一琢磨,可不就是在挑拨人家吗?”
沈楚楚也在这时适当的开口了,她红着眼眶说道:“嫂子,就是你教我怎么去闹的,可结果呢,我家男人不要我了,现在你高兴了吧。”
说着说着,眼泪就滑落了下来。
她这模样看得围观的众人都不由得心疼了起来。
不由地安慰道:“沈同志,别哭,你也是被人骗了才会这般胡闹的,司团长知道了一定会原谅你的。”
冯红霞听了众人的话,瞬间慌乱了起来,她先是目光可怜地望向众人:“各位嫂子,你们可千万别相信沈楚楚的话,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还不清楚吗?”
随后指着沈楚楚大声喊道:“楚楚,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什么时候给你说过这话?你别冤枉我呀。”
沈楚楚也收起了眼泪,厉声道:“既然你说我冤枉你,那你敢和我去领导跟前对峙吗?要知道你说这话时可还有旁人在的。”
其实这话她其实是诓冯红霞的,就这么点小事她怎么会闹到领导跟前去呢,再说有没有证人她也不记得了。
奈何冯红霞心虚,信了她这话,整个人更加慌乱了:“楚楚,这么点小事怎么能劳驾领导呢。”
围观的人看了她这样是彻底信了沈楚楚的话,一个个都在心里想,以后可得离冯红霞远点,免得哪天被这人给算计上了。
冯红霞知道今天出师不利了,只能想办法想先撤离了。
“亏我还把你当最好的朋友,没想到你就这么对我?你太让我失望了。”
留下这句话,她就哭着跑开了。
沈楚楚看着她逃离,也没有计较,反正她今天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一半了,再者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想到这里,她立马换上一脸委屈的模样,自言自语道:“我就是把你当成好朋友才这般信任你的,可没想到……”
说到这,她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故作坚强地擦干了眼泪,然后朝着围观的军嫂鞠了一躬:“趁今天各位嫂子都在,我再次郑重给各位道个歉,以前是我识人不清,做了许多错事,还望各位嫂子原谅我的错误。”
众人看到她这样,心里都不由的同情起了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单纯小姑娘,刚来一个陌生地方,本就有些惶恐,没想到还被人利用挑拨。
“沈同志,我们都明白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你放心,我们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就是沈同志,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那教唆你的坏人,真是太缺德了。”
“沈同志,你快别哭了,嫂子们都是明白人。”
“对呀,也别在难过了,那样的人不值得你伤心。”
沈楚楚感激地看向众人,擦干了眼泪:“我不难过,经此一事我也是彻底明白了,她没拿我当朋友。”
随后一脸天真的看向众人:“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那样对我,让我闹我家男人也就算了,为何还要教唆我去领导那里闹,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众人听了她的话,不由地思考了起来,对呀,冯红霞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
很快大家都明白了过来,可不就是为了他男人嘛,让沈楚楚去领导那里闹,不就是想让领导惩罚司团长,这次数多了司团长那职位还能保住吗?
司团长下来后,她家男人不就上去了?
想到这里众人心里都狠狠的一惊,这人何止是恶毒,简直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呀。
平时虽然军嫂之间也有打闹,但从不涉及男人的工作,所以冯红霞这是受了谁的指使呢?
答案显而易见了。
想到这里,围观的群众待不住了,随便说了几句就纷纷离开了,她们得赶紧回去给自家男人,免得被有心人给算计了。
沈楚楚看着众人的表情,就知道她们已经明白了,这才是她想要的结果。
一步步改变原主留下的坏名声,同时也替司致远解决掉原主给他带来的麻烦。
她笑着送走各位嫂子,心情不错地哼着小曲回屋,关好门,闪身进了空间,继续躺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休息。
沈楚楚不知道的是,她刚回房子,司致远就从暗处走了出来。
全部目睹了这一切的他心情很复杂。
脑海里全是沈楚楚刚才说的话。
过了许久,他才提着饭盒推开了院门。
沈楚楚刚迷迷糊糊的有些睡意,就听到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她心里一惊,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意识一闪人便出了空间,出现在了卧室。
整理了一下心绪,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看到客厅的司致远,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怎么回来了?”
司致远闻言一愣,以前她可是巴不得他回来的,而且一见到他,她就会像死皮膏药一般粘上来。
如今这是怎么了?怎么听她这语气不希望自己回来一样?
他不由得又想起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处理起事来游刃有余,三人两语就能让一众人按着她的思路往下想……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女人,这真的是沈楚楚吗?
司致远淡淡回了一句:“我把饭盒拿回来。”
沈楚楚尴尬地点了点头,不知道在说什么。
司致远提着饭盒来到厨房,打算清洗,无意间扫了一眼灶台,很是干净,怎么看都不像是中午做过饭的样子。
沈楚楚看着他盯着灶台看,心里一惊,坏了,她怎么忘了司致远是一位优秀的军人了,他的观察能力肯定要比常人的厉害,怕他在盯着看下去出现破绽,立马冲了过去,挡住了他的视线,同时从他手里夺过饭盒,推着他出了厨房。
“你去休息吧,我来洗就行了。”
司致远神色莫测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去了客厅。
沈楚楚被他那一眼看得心虚不已,她躲在厨房拍了拍起伏不定的心跳,天啦,这人太恐怖了,她以后得谨慎再谨慎。
洗完饭盒出来,看到司致远竟然还坐在客厅,她有些意外,他不是在躲原主吗?怎么感觉现在不躲了?
司致远看到她出来,声音清冷地说:“过来。”
看他这一副要审问的架势,沈楚楚顿时想要逃离,奈何他气场太强,不得不听从他的话,乖巧地走过去,在离他很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殊不知,她这行为更让司致远怀疑了,要知道以前的沈楚楚可不会这么听话。
司致远视线落在对面女人身上,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了……沈楚楚被他盯得,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唉,果然和太聪明的人相处起来太累了。
片刻之后,司致远才收回了目光,从衣服口袋里探出一些钱和票递了过来:“这些你拿着先花吧。”
沈楚楚摇了摇头:“不用,我还有呢。”
司致远的工资加津贴,一个月也就一百八十多,月初刚发工资,就被原主闹着把一百二拿去霍霍完了,她生病住院肯定花了不少钱,昨天还给了她三十块,估计现在他身上也所剩不多了。
其实司致远应该算是个好男人吧,舍得给老婆花钱,也挺照顾原主的。
除了不喜欢原主外,其他都好。
见她不接,司致远直接把钱放在了桌子上,留下一句“我去上班了”,便起身离开了。
他走以后,沈楚楚才松了一口气,真是有惊无险呀。
她知道自己和原主相差太大,可原主那骄纵,蛮横无理的性子她真的学不来。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算了,不管了,反正魂穿这种事说出去谁会相信,大不了就说,自己昨天经历了生死后,突然大彻大悟了,所以性子发生了巨大变化。
想通以后,便不再纠结了。视线落在桌子上放的票和票上,想了想还是伸手拿了起来,数了一下,和昨天一样,还是三十块钱。
她把钱放进了原主的小金库,原主真的是太败家了,记忆中,就她来西北的时候,母亲就足足给了她四百块钱,父亲也是偷偷把两百块钱的私房钱全给了她,爷爷奶奶各给了她一百五,大哥给了她一百,加起来刚好1000。
要知道,在这个普通工人一月工资只有二三十块钱的年代,一千块钱绝对是一笔巨款,然后原主作为一个被富养长大的白富美,对钱是一点概念都没,才来西北两个多月,就把一半的钱给败光了,这其中还不算司致远给的。
沈楚楚数了数小金库的钱,加上今天司致远给的,还剩下五百八十,这些钱足够她花很长一段时间了。
正想把钱放回柜子里,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她窃喜地把小金库放进了空间,随后又从柜子拿出几件衣服,翻来原主的零食匣子拿了几个零食,把这些东西全部放进了空间。
做完这些,她躺在床上,美滋滋地午休息了。
醒来后看了一下时间,才下午三点多,闲来无事,便拿起原主的书看了起来。
原主虽说坏毛病一大堆,但也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学习很好,是一个妥妥的学霸,而且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过目不忘。
这样的人才要是搁在后世,那绝对是哈弗或者麻省的一员,可惜这个时候,高考都被取消了,连上大学都没戏了,更不用说去出国留学了。
所以这么个人才只能被埋没了。
看了一个多小时,沈楚楚就放下了手里的书。
司致远那眼神太贼了,她下午无论如何都要学会用土灶台做饭。
来到厨房,把早上在商店买的西瓜切了一半,带着出门了。
来到隔壁一户人家,伸手敲了敲门,门很快就开了,巧的是,这家的女主人正是她早上在商店碰到的那个胖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