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父脸色一沉,看着那副涂鸦,气又不敢发。
脸一下被气的通红,一下又憋的青紫,好不精彩。
最后还是扯着嘴角笑了:“是我的错,态度不好,自罚三杯。”
说罢,从桌上倒了三杯酒喝了下去,赔笑着说道:“这次找岑先生,是为了……”
“想要投资是吗?”
云蝶打断他:“岑先生说可以帮你解决,不过要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她还没想把云氏整破产,也该收手了。
之前给云父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她也要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云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手上一共只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二十五未免有些狮子大开口。
云蝶不急,从容的笑着:“你可以拒绝。”
空气瞬间一片死寂。
云父想了想现在的情况,公司再亏下去恐怕要真破产了。
更重要的是他发现“云莫”正在慢慢吞噬公司股份,如果不阻止,后果不堪设想。
他脸色铁青,暗暗握紧了拳,咬牙道:“好,就百分之二十五!”
“合作愉快。”
云蝶把涂鸦放在桌上,看着云父又青又白的脸,又笑着补充一句。
“看来云先生很喜欢我亲手画的作品。”
云父胸口猛地一震,怒意直冲天灵盖,却还是咬着牙笑道:“怎么会?爸爸那天说话太冲了,这几天一直在找你道歉,能找到你,爸爸高兴还来不及。”
他和蔼的看向云蝶,柔声道:“跟爸爸回去好不好?”
云蝶跟岑宇澈的关系不一般,如果能让这小***牵线,云氏有岑氏做靠山,以后就什么都不愁了。
云蝶嗤笑一声:“我说过让你不要求我,怎么才不到半月就变卦了?”
云父只觉太阳穴突突的跳:“过几天就是你母亲骨灰入葬的日子了,你也为你母亲送送行吧。”
威胁这不就来了。
原主的记忆中,云母在她三岁的时候去世,云父从未想过给她安葬,一直用骨灰威胁原主做这做那的,不敢有丝毫抱怨。
十几年了,这一招怎么还没用腻?
云蝶看着云父,脸上依旧带着笑,眼神却格外冰冷:“好啊。”
她确实还要拿回云母的骨灰,不能让她继续待在这种人身边。
云宅。
云蝶刚一进门,周原眼睛瞬间瞪大了,怒道:“爸!这个***怎么还能回来!”
云蝶挑眉,还未说话,一旁的云父就已经一巴掌扇了上去:“这是你妹妹!”
周原捂着脸,想发火又不敢:“爸!你为了她打我?”
云蝶看着这滑稽的一幕,却不觉好笑。
在这个云家,原主是最底层,周原这个和云父毫无关系的继子,都能随意欺辱她。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云父。
“老公!你怎么能打原原?”周薇听到动静出来,捧着周原的脸泫然欲泣。
云父受了一天的气,终于有了出口。
他皱眉怒斥道:“哭哭啼啼的,吵什么吵!一天天什么都不干就知道花钱,给我滚回你们的房间去!”
周薇何时被这样斥责过,愣了几秒后,不敢再多说一句,哭着上了楼。
云蝶看着这场闹剧不屑一笑,也回了房。
在今天收盘之前,云蝶停了股盘上的动作,正打算出去一趟。
在二楼走廊,却听见周原房间里传来声音。
“我可不想再去趟医院了……”
云蝶脚步一顿,缓缓走到门口,声音清晰起来。
周薇阴侧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这次我来下药,到时候她没意识了,你把她玩完就扔回房间,我喊你爸来捉奸。”
“到时候你爸一定会把她赶出去,你再找人去办她。”
“还是妈妈聪明。”
……
云蝶听着里面的对话,冷笑一声,回了房。
贼心不死,那她不介意陪他们玩玩。
她等在屋里,一个小时后,周薇果然跑来敲门。
“小蝶啊,听你爸爸说你要喝橙汁,阿姨特意送来了。”
云蝶伸手拿过橙汁,看着周薇期待的眼神,突然微微一笑。
周薇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抓住头发扯进了屋里。
她疼的张嘴要叫,却被云蝶趁机将橙汁一把灌入。
“你!咳咳咳……你干什么!”
周薇震惊的推开她,云蝶拿过事先准备好的胶布贴住了她的嘴。
随即出门把周原房间的电闸拉了下来,将药性发作意识开始涣散的周薇丢进了他的房间。
此时天已经黑了,房间一片黑暗。
云蝶关上门后用木棍挡住了门,随后打了几个记者的电话。
挂断电话后,她听着里面传出的声响,唇角微扬。
“想玩,就慢慢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