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短暂沉默过后。
沈砚像是感知到什么,垂眸看到站在楼梯拐角的我。
他愣了下,踩灭烟走到我面前。
盯着我手里的爱心礼盒挑眉:
[送我的?]
我仰头看他。
发现他眼神毫无慌乱。
可能是觉得我刚上来,什么都没听见吧。
对视几秒。
我越过沈砚,把目光看向江肆。
玻璃窗前的他,身穿白色卫衣,黑色长裤。
薄唇微扬,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像是看穿我内心想法。
思虑再三,直到沈砚伸手想要拿我手中礼盒那刻。
我眨眼,甜甜喊了句:
「江肆~」
沈砚手僵在半空。
疑惑看我,有片刻失语。
而江肆低笑了声:
[嗯,我在。]
鼻腔溢出的噪音透着几分宠溺。
等到我迈上两层台阶,沈砚才反应过来。
他气得不轻,揪住我的羽绒服帽子,咬着牙问:
「池夏!
[你和江肆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呦。
我跟谁熟跟他有什么关系?
从小到大他到底以什么身份管我?
想到此,我气性翻涌。
用指尖用力拧他手臂内侧软肉。
听到嗷的一声尖叫,我松开,翻了个白眼:
「从你让江肆送我回家那天开始。」
沈砚捂着胳膊,蹙眉看我。
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忘了?]我笑着问他。
那天我刚下课就被沈砚从教室拽走。
他说今晚兄弟过生日,让我去帮忙撑场面。
我一脸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昨晚为了赶PPT熬到凌晨,我现在好困,能不能不去?」他抬抬下颚,示意我往门口看:
[喏,大家都等咱俩呢,不然你去那睡,结束了我送你回家?」我看着门口用力朝我们挥手的几人。
怕驳了沈砚面子,只能硬着头皮上车。
就这样,我陪沈砚和他的不知名兄弟们,从下午再次熬到凌晨。
许是太困了。
那晚在鬼哭狼嚎的KTV包厢内,我睡得像只死猪。
再次睁眼,我人出现在江肆车里。
沈砚又不知道死哪去了。
他总是这样。
玩起来不记得要送我回家。
疯起来更不在乎送我回家的人是谁。
等到第二天酒醒。
见我把他拉黑,又跑到我家想尽一切办法哄我。
如果不是今晚听到这些话。
我不知道还要对他心软多久。
但现在,呵呵,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