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灵澜亲自出动,和李耀跑了好几趟赌庄才将银票取完。
看着小山一样的银票,盛灵澜心底扬起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果然,钱是最有安全感的东西。
将银票收好,盛灵澜询问李耀:“你医书看得怎么样了?”
李耀点点头:“已经看完一遍了。”
盛灵澜试着问了几个问题,李耀对答如流。
盛灵澜很是满意:“你现在可以在旁边胜任从属医师了。”
“真的?”李耀很是惊喜。
“接下来我要闭关三天,这期间百草堂就由你看着。”盛灵澜说道。
“我么?”李耀惊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可我……”
他不好意思说他没有那份自信。
“当然不是要你坐诊。”盛灵澜将他带到了抓药处,“这三天你就负责帮我以前的病人抓药熬药,借着这个机会为他们把脉,搞清楚这个药房我为什么这么开,总结心得,出来我要考校。”
“是!”李耀表现得跃跃欲试,如此珍贵的实战经验正是他求之不得的。
盛灵澜安排好一切后,安心闭关了。
……
盛家。
刘阳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盛长林:“盛老爷,那钱该还了吧。”
他是凉都最大的地下钱庄的管事,盛家这次借钱,最大的债主便是他。
盛长林擦着额头上的汗:“最近正在变卖几家铺子……还需要宽限几日。”
“盛大老爷,你让我很难办啊。”刘阳喝了一口茶水,马上吐了出来,“这是什么破茶?狗都不喝!”
盛长林哪受过这种侮辱,脸上立刻青一阵白一阵的,但债主当前自己不得不低下身板,毕竟刘阳手下的那些打手可都不是吃素的。
“我……我女儿有钱。”盛长林诚惶诚恐地说道。
“哪个女儿?”刘阳一脸地不屑。
“盛灵澜!”
“呵。”刘阳冷笑一声,“满城谁不知道她盛灵澜早已跟你们盛家断绝关系?”
“那哪能由她说了算!”盛长林越说越激动,“我生她养她!这恩情是她这辈子都还不干净的!”
刘阳从座位上走下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日的杀手,是盛老爷你请的吧?”
盛长林脸色一变。
刘阳笑容更胜,甚至伸出右手拍着盛长林的脸说道:“那日盛灵澜身边有圣兽相护,一看身后就是有大靠山,此事凉都几乎无人不知。盛老爷真是打得好算盘,竟想拿人当傻子糊弄么?那句话怎么说,河蚌相争渔翁得利,盛老爷竟想当那渔翁?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说着突然加重了力道,一巴掌将盛长林扇倒在地。
盛长林从未受过如此屈辱,但又不好发作,只得涨红了脸,尴尬起身,站在原地。
“把你手里所有的医馆地契都给我,不然……”刘阳打量了一下盛家的房梁,“我就自己拆。”
“我看谁敢?”
盛长林顺着声音望去,说话的竟是陶妍。
“这个蠢女人!”盛长林在这又气又急,此事本就是因她而起,她倒好,说着陪盛灵月去找无双帝君讨要名分,一去就是一个多月,其中杳无音讯。
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竟一上来就火上浇油。
若是盛家倒了,一定要让这个蠢夫人陪葬!
盛长林越想越气,马上就要冲上去扇陶妍一个耳光。
却看见陶妍掏出了一个玉佩:“你看这是何物?”
见多识广的刘阳看着愣了一下,竟像是仙殿之物。
“相比您也知道我女儿与无双帝君的婚约吧?”陶妍得意洋洋地说。
刘阳眯着眼睛,似乎在判断此言的真假。
盛灵澜与盛家断绝关系那日,这个无双帝君的确是向着盛家说话的,但事情还没有结束的时候无双帝君就已经离开了,如今就连刘阳也搞不清楚这个无双帝君和盛家的关系到底如何。
见刘阳没有表现出她想要的巴结态度,陶妍嗓门大了起来:“我女儿盛灵月与无双帝君情意绵绵两情相悦,如今无双帝君将贴身玉佩送给小女当定情信物,此事还能有假?”
刘阳看陶妍态度强硬,那玉佩又的确属于仙殿,态度暂时和缓了下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是仙殿的无双帝君也不能仗势欺人吧?”
陶妍压低了声音:“刘掌柜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女儿不日加到仙殿,无双帝君出手阔绰,聘礼定不会短了我家。到时盛家这一时的困顿定会烟消云散,还您那些银两不费吹灰之力。”
见刘阳犹豫,陶妍再次劝道:“若刘掌柜能助我们度过这关隘,无双帝君也会念及你的这份情谊的。”
刘阳思辰了一下,觉得陶妍说得有几分道理,万一盛灵月真嫁给无双帝君,那自己这次可算是与仙殿结了仇。
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就坡下驴,给盛家一个台阶下,就算将来盛灵月无法嫁给无双帝君,自己也可以上门来讨要。
想到这里,刘阳也就换上了一副笑面虎的模样,拉过盛长林说:“那就再给盛老爷宽限一些时日,但不能太久,毕竟我们也是小本生意,时间长了跟上面不好交代。”
“定不会让刘掌柜为难的。”盛长林拍着胸脯跟刘阳保证道。
好不容易送走了刘阳,盛长林总算松了一口气,对陶妍也有了好脸色:“无双帝君同意娶月儿了?”
陶妍此时却支支吾吾了起来。
盛长林顿时就急了:“什么意思?快说!”
“无双帝君的意思是,要想嫁到仙殿先得拿出灵药。”陶妍眼神躲避着说道。
“你没有跟无双帝君说我们月儿就是能医死人生白骨的神医么?”盛长林急切地问道。
“说了……但无双帝君说需要月儿再展示一下。”陶妍继续低着头。
“他不是见过月儿施展医术么?”
“他见过月儿给垂死的病人服下灵药然后起死回生,所以无双帝君的意思是……把那种灵药给他才会娶月儿进门。”陶妍哀求着抓住盛长林的衣摆,“家里不是还有几瓶那个贱丫头的血么?效果也是一样的好,我们就拿一瓶去,先让无双帝君娶了月儿再说。”
“没本事的东西!”盛长林气得想要摔东西,“连个男人都把握不住,还得家里倒贴。”
随后又无可奈何,毕竟盛家的确需要无双帝君的名号度过眼前的难关,否则将万劫不复。
“去密室里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