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夜进了急诊室。
原先只是应付性地小酌了一口,冯束却揪着我不放,硬生生灌了三杯。
即使出来催吐,也依然没逃过这劫。
护士一边挂水一边斥责:
「先生,你都不是第一次过敏住院了,怎么还没学乖。」
「应酬难道比命要紧?」
「还有,你一个人也不大方便,最好还是叫家里人过来陪着。」
我没有说话。
很久以前,顾瑶刚接手自家的小公司,拉单的时候我给她挡过酒。
那些老总想占便宜没占到,疯狂给我灌酒,当晚差点就把我喝死了。
顾瑶在病床边守了一整晚,我迷迷糊糊睁眼,她那惨白的脸上还挂着没干的泪痕。
即使如此,她倔强得像个战士。
「阿越,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你等我强大起来,他们绝不敢再给你灌酒了!」
……
护士把手机递给我,意思是让我打电话给家人。
可顾瑶的电话怎么可能打得通呢?
她方才嫌我喝不得酒,嫌我矫情,随便喊了个代驾便把我送走了。
还说:
「今晚我应酬忙就不回家了,你没事也别打电话,让保姆照顾就行。」
我闭眼躺在病床上,只觉寒气顺着点滴管钻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