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后背都在发凉,如坠冰窟。
父亲权正鸿这些年事业一直顺风顺水,我还以为是他走了狗屎运。
却没想过,竟然是和余肆年做了交易。
我之前一直觉得自己和余肆年的婚姻是平等的,虽然我用了手段,但余肆年也救活了余氏。
可现在,余肆年却和权正鸿达成了其它条件。
他们的婚姻,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交易。
我看着书房紧闭的门,手抬起又落下,还是没能推开。
母亲死后的第二天,权正鸿就将周思韵带了进来。
这些年,我和周思韵之间所有的摩擦,他都选择了站在她那边。
哪怕现在自己推门质问,他也不会和我说实话。
我不想白费口舌,干脆转身下楼驱车前往余氏。
我决定去问余肆年。
余氏总裁办公室里。
余肆年正在处理公务,一抬眼看到我,脸色一沉。
我看在眼里,攥紧拳掩下涩苦,走到桌子前:“当初我们结婚,你和权正鸿私下还做了交易?”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这明明就是我和你之间的事!”
余肆年微微皱眉:“权知夏,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以为没有我,没有余氏,权家现在还会存在吗?”
我知道,但我不在乎。
权家也好,权正鸿也好,从母亲去世后,我唯一在乎的,就只有余肆年!6
“为什么要答应?”
余肆年一脸坦然:“你的钱帮余氏度过了难关,我给你父亲一点便利,让他也赚些钱,很公平的置换。”
“那我呢?我算什么?”我盯着余肆年的眼睛。
余肆年却耐心告罄:“权知夏,是你自己死活要嫁,我和余家,从不欠你。”
不欠!
我趔趄退了几步,像瞬间被打碎了脊骨,陷入颓败。
我是真心爱余肆年的,可在这样的交易下,也变得一文不值了……
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响起:“这些年权正鸿从你这儿赚了多少钱,我还给你。”
“余肆年,你跟他的交易取消好不好?”
这是我能想出的唯一办法。
让我和余肆年之间这段婚姻,比现在干净、纯粹些。
余肆年却像看疯子一眼看着我,正要说话,手机忽然响起。
是韩助理的电话,他按下接听,就听见电话那头说:“余总,宁小姐抑余症发作了,现在在医院楼顶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