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想开了,我戴上了玛瑙和黄金织就装饰的头面衣裙。
陆瑜安眼中的惊艳转瞬即逝,他向来知道我不喜奢华。
“美艳无双,如九天玄女,桑榆还是像年少一般好看。”
从前我总是深入简出,不愿同外臣打交道,生怕为皇家招惹是非。
也落了陆瑜安在同僚面前的好多面子。
“今日国公府大喜,我身体尚可,与安郎同去。”
难得愿意同他挣脸,自是喜不自胜,亲自扶我走路上车。
就连跨个门槛都要伸手,生怕我抬不动腿,就此在家作罢。
“夫君……”
还未掀开帘子坐上马车,就听见一旁凄凄切切,仿若叫魂一样的声音。
我低头垂眸,果然是那个逊梅园的戚氏。
她与安郎如此亲密,自然不是寻常凡物,所求定然更多。
只是再厉害,也禁不住打探主院消息之后的心慌。
买通的侍女说着我与陆瑜安的双宿双飞,还有近日愈发关切的情景。
我的孩子生了,便是名正言顺的相府嫡长子,就再也没有外室母子什么事了。
所以她才忍不住,痴心妄想要跟着陆瑜安出席大宴。
或许还想要借机,认了她的名分。
“安郎,这位小姐是?”
我满目惶惶,抓着陆瑜安,好似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