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来吃早饭的时候,谢景行已经走了。
这趟差一出就是大半个月,再加上刚到公司上班太忙了,我几乎都快忘记自己的已婚身份。
下午下班后同事们一起聚餐,同事递了一杯烧酒,我喝完脸上通红。
回家的路上忍不住去挠脸和脖子,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今天早上出门比较着急,忘记带钥匙。
按响门铃,门开了。
高大的身影站在玄关处,衬衫领口的口子被解开两颗,面容俊冷。
我有些错愕,大脑停止了转动。
这个时间点开门的怎么是谢景行?
他不是在出差吗?就算是平常他也很少在家住。
「哥——」声音有些局促。
谢景行颔首:「喝酒了?」
我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哑:「喝了一杯。」
脖子实在是太痒了,等着人去抓。
他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语气有些冷:「酒精过敏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没怎么喝过酒,之前好奇尝了口啤酒,太难喝就吐了。
刚要伸手去挠,他一把攥住我的手,声音微沉:「脸都快挠花了。」
「先去洗把脸降降温,我去找点药。」
我照了眼镜子,发现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锁骨周围一大片肌肤泛着红。
刚刚难受得有些烦躁,下手力道有些重,稍微破了点皮,好在不是在脸上。
他拿着药和水进来。
「先把这个吞了,止痒就涂这个药。」
我今天穿的是衬衫,为了方便抹药,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大片肌肤。
他眼眸变得幽深,礼貌地转过身去。
药涂上去后确实没之前那么痒了,我系上一颗扣子,整理了一下衣服。
开口时,声音有些涩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下午回来的,给你发消息了。」
我皱了皱眉。
发消息了吗?我怎么没接到通知?
点进去,发现手机开了免打扰。
工作消息有些多,谢景行发的那条在比较下面,不容易注意到。
「太忙了,忘记看手机了。」
「还难受吗?」
「还行,不严重。」
沉默片刻,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声音带着点沙哑:「那你先休息,晚上有什么情况来找我,礼物在桌子上。」
我的语调不自觉地放软:「谢谢,你也早点休息。」
谢景行眸色微沉,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过敏也不算太厉害,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全好了。
昨天晚上太累了,礼物放在一旁忘记拆了。
拆开一看,是一件小礼服,也可以日常穿搭,但太过于夺目了。
还有项链、手表等一些首饰。
我挑了一个手表带上,表盘是淡蓝色的,很衬肤色。
门打开,对面的门锁也转响了。
谢景行穿着一身深棕色西装,浅蓝色衬衫领口露在外面,肩颈线条优越,看着就让人腿软。
声音淡淡:「好些了吗?有没有不舒服?」
「没什么事了。」
他垂眸往我手臂上扫了一眼,我下意识地把手往后藏。
谢景行没说话,又折回了房间。
……
早饭已经做好了,餐桌上我小口吃着馄饨。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谢景行下来坐在对面,也端了一碗馄饨。
谢叔叔和谢景行正讨论着公司里的事情,话题不知道突然变成:「你这表怎么看着和柚柚的有些像啊?以前从来没看见你戴过。」
心跳忽然变得有些快,我朝对面扫了一眼。
不是有些像,几乎就是一模一样。
谢景行神色淡淡,声音镇定:「戴了有一段时间了。」
我有些结巴地解释道:「我这表是同学帮我从国外带回来的……可能不小心跟哥的买撞了吧。」
谢叔叔没有多问些什么。
我怕再待下去,会被看出什么端倪。
我拎着包,语气匆匆忙忙:「叔叔阿姨,上班要迟到了,我先走了。」
「柚子,让你哥送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骑车就好了,来得及。」
毕业后,谢家送了我一辆车,我虽然拿了驾照但一直不敢开,也就闲置了,平常就骑电动车上班,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