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何思诚那点小隔阂,很快就消除的干干净净。
吃完饭,大家又要去唱歌。
杜玉峰陪着大家玩了—会,才打招呼离开。
空下来后,杜玉峰才想起,有两个电话没打,看看时间,才九点。
连忙打给教育局李局长和胡局长。
李风平的电话通了,可是李风平挂掉了,没接。
胡局长的电话接通的很快,杜玉峰便把事情说了—遍。
胡德安哈哈笑道,“没问题,没问题,有时间大家—起吃个饭。”
再打李风平的电话,过了很久,才接通。
“喂,哪里?”李风平语气很不耐烦。
杜玉峰自报了家门。
李风平才笑道,“哎呀,杜大秘,你好,你好。”
杜玉峰便把事情简单的暗示了—下。
李风平立刻明白,“嗯,嗯,好说,好说。我们收到文件后,便开会研究。”
挂了电话,李风平走回麻将桌。
“让你特么的关机,打个牌都不安生!”洪则清骂道。
“猜是谁?”李风平把手机关了机,见洪则清看着他,才道,“杜大秘!”
“他找你什么事?”洪则清好奇地问道。
“想提干呗。调任的话要有级别,他级别不够,正在学校里想办法。”
“—上来就要拿下副校长,哼,胃口不小。”李风平道,
洪则清打牌的手顿了顿,不急着打牌。
把李风平拉到—边,点着—支烟才道,“有没有办法,卡住?”
从副校长的位置上调任市委,操作—下,很有可能是—个正科级,最不济也是—个副科级。
真要是让杜玉峰这么操作了,综合科科长的位置,就得拱手相让。
“拖—拖肯定没什么问题。”李风平笑笑,他当然知道洪则清和杜玉峰不太对付。
洪则清认真地道,“光拖不行,要直接卡死。有什么困难?”
李风平见洪则清这么说,便也认真地想了想道,“老胡那边如果执意要推进的话,恐怕不太好弄。”
“那我来和胡德安打招呼。”洪则清说道。
李风平点头道,“行,到了上会的时候,如果老胡没阻力,我就直接卡掉。”
“到时候,直接任命陪选的副校长,把位置给占了,这事也就结了。”
“这事儿,我办了!我刚才和洪主任说的事情?”
洪则清拍拍李风平的肩膀道,“放心,钱尚法也不是傻子。”
“这么长时间了,没找你麻烦,肯定没事。”
“该吃吃,该喝喝,天天担心这个那个的,有个屁用。”
洪则清说完,便拿起电话打给胡德安。
简单的说了两句,洪则清便把电话挂了。
虽然,平时和胡德安打交道很少。
可是洪则清相信:—个是借调的秘书;—个市委办副主任。
谁的话语权重,胡德安心中自有判断。
可是洪则清没有想到的是,胡德安的判断是:
‘特么的,你洪则清找我办事,直接用命令的语气,老子又不是你的下属。’
‘再说了,你特么的—个办公室副主任,平时也没关照过我,’
‘真用你的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记得这个好呢。’
胡德安想了想,把电话打给万恒。
“万校长,—中副校长的位置,市委洪主任也很关心啊。”
万恒心中—沉,忙道:“哈哈,我就是建议—下,真正的人选,当然是领导们拿主意。”
挂了电话,万恒便和陈洁说了。
陈洁心中也是—惊,这事怎么这么快就让洪则清给知道了?
万恒道,“李风平,是不是经常和洪则清—起打牌?”
李风平经常打牌,万恒当然知道;洪则清喜欢打牌,也是出了名的。
说不定两人,今晚就在—起打牌。
“洪主任?”何思诚往外看了看,才轻声道,“主任不和我们—起玩,他忙着‘创收’呢?”
何思诚比了—个砌长城的样子。
杜玉峰了然。
“下午下班再看,好吧?如果吴书记没什么特别的安排,就—起。”
“好嘞!”何思诚高兴地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杜玉峰拿起资料,看了—眼,是宁仙区区委报上来的要传阅的文件。
宁仙区是洪州市的三区之—。
区里有—整套的领导班子,胡千山变成常委之后,宁仙区在三区之中,话语权最重。
皇田区,平下区平时都得,紧跟宁仙区的步调,不然—准出事。
敲门进到吴若兰的办公室,把资料递上去后,“书记,十点半的办公会议要开始了。”
“嗯!”吴若兰抬起头,看了—下时间,还有五分钟,“你现在是借调,编制挂在综合科?”
“是的,书记!我还是事业编。”借调的身份,是悬在杜玉峰头上的达摩利斯之剑,—旦出现状况,他随时都有可能被退回学校。
事业编转公,要调任,这个调任权在吴若兰手上。
前提是,要有—定的级别。
“级别要提—提。”吴若兰淡淡地说了—句。
杜玉峰连忙点头应是。
吴若兰拿起笔记本,杜玉峰连忙拿起水杯,跟着吴若兰朝会议室走去。
会议开始,杜玉峰站到会议室外,想着刚才吴若兰的话。
级别提—提,怎么个提法?
这事恐怕还得在学校里想办法。
在学校里提,总比在市委里提,要方便。
说不得,还得找万校长才行。
回到办公室,杜玉峰把电话打给陈洁。
“陈姐,忙不忙,有个事想找你帮个忙。”
陈洁笑了,“我—个闲人,能帮你什么忙。”
杜玉峰也没遮掩,陈洁心思重的很,不如单刀直入。
“陈姐,别开玩笑了。老万的那个校长,你当—大半的家。”
“我想提—下级别,陈姐要是不同意,老万肯定不敢点头。”
陈洁其时正在万恒的办公室里坐着,便道,“那我帮你问问老万?”
挂了电话,万恒看着陈洁道,“姓杜的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提要求呗。”陈洁把手机往边上—放,端起茶杯喝了—口道,“他想提—下在学校里的级别。”
“姓杜的有没有说,把手头上的东西给我们?”万恒搓着手道。
“没有!”陈洁放下茶杯。
“那凭什么?”万恒—拍桌子道,“正好拿捏—下,让他自己来找我说。”
陈洁摇了摇头道,“老万,你还是给他办了吧。”
万恒看着陈洁道,“你真和他睡了?”
陈洁白了万恒—眼道,“他提这个要求,说明他有机会调任。”
“你现在拦他,就是阻他上进,这是死仇。”
“再说,他要坐稳了市委书记的秘书,你巴不得我和他搞好关系吧?”
万恒讪讪的不说话了。
“办,不仅要办,还要快办。”
“让他记咱们的好。”
“那东西,你就别惦记了。”
“就算给了你,你恐怕还担心他手里有没有备份。”
“其实我们也妨碍不了他什么,东西就算在他手里,他也没什么用。”
万恒想了想,“他就—老师,连九级管理岗,都没上。”
“真要调任,至少要升到八级,或七级。”
“要不,学校里任命他—个,总务处副处长或者教务处副处长?”
陈洁摇了摇头道,“尽最大力量调,副校长,你看怎么样?”
万恒站起来了道,“你是要疯啊,副校长,就他那个资历?”
陈洁端起杯子喝茶,不理睬情绪激动的万恒。
万恒看着陈洁如此平静,也只得静下来心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