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在恭亲王府老老实实地做个洗衣奴,便可以隐姓埋名卧薪尝胆,等着爹爹在外面奔走,给骆文宗平反。
但是司徒慎并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那一日,茹梦在专心地洗衣物。
在恭亲王府做洗衣奴每月可以拿三两银子,一年就是三十两。
茹梦打听到六百两银子就可以赎出在鞍州流放的人。
她需要在恭亲王府洗二十年的衣服,才能攒够银子。
时间是长,又有什么关系?
茹梦愿意等骆文宗,骆文宗心里也只有茹梦。
两个人现在不过十八岁,再过二十年,男未婚女未嫁,依然可以生儿育女。
所以茹梦每天洗衣服都很卖力,想着若是被哪个婆子赏识了,可以去小厨房或者花房做事,小厨房和花房一个月有西两,这样茹梦可以更快一些赎出骆文宗。
茹梦正想着攒银子的计划,一双精美的黑色靴子出现在眼前,看到那靴子上的麒麟纹和衣服的下摆,茹梦就知道眼前这人是司徒慎。
司徒慎的身上带着酒气。
她没有抬头,也不想抬头。
她不知道司徒慎来这里做什么?
是看自己笑话?
看自己过的有多惨?
欣赏他胜利的果实?
“不要洗了。”
司徒慎冷声道。
茹梦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没有理会司徒慎。
“本王说的话,你听不到么?”
司徒慎的声音更多了一丝冷厉。
“奴婢是王府的洗衣奴,洗不完是要挨骂的。”
茹梦眸色未明,声音冰冷。
“哐!”
司徒慎一脚踢开茹梦眼前的木盆,衣服洒落一地,盆子里的水高高溅起,淋的茹梦满身满脸,衣服的前襟都湿透了,隐隐约约漏出了傲人的曲线和白皙的颈部。
司徒慎看到心里竟然生出一丝异样。
或许是觊觎太久,或许是借着酒劲。
司徒慎突然升出一种冲动,他想占有茹梦。
茹梦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些,她面无表情地将衣服时重新捡回到盆子里,提起旁边的一个木桶准备去水井打些水继续洗。
谁也不能阻拦她攒银子。
“本王让你不要洗了!!!”
茹梦手中的水桶被司徒慎一把扯过,丢在一旁。
茹梦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司徒慎。
只见司徒慎冷峻的面容有些愠怒,鼻翼微微张开,明显是被茹梦气到了。
茹梦现在没有办法为骆文宗报仇,但是能气到司徒慎,何尝不是漫长凄苦日子里的一种宽慰,想到这里,茹梦嘴角竟然勾起一种不易觉察的笑。
可是这笑却被敏感多疑的司徒慎捕捉到。
“你在笑什么?”
司徒慎质问道。
茹梦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笑了,她首视着此时有些狂躁的司徒慎,一脸不解。
“不要做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本王最讨厌你这样!”
司徒慎伸出手捏着茹梦的下巴狠狠道。
旁边的奴婢和小厮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大家都知道王爷的脾气。
有些心肠好的奴婢甚至为茹梦捏了一把汗,她这样惹恼王爷,怕是命不久矣,王爷被气成这样,怕是茹梦等会要被乱棍打死,扔去乱葬岗。
可是接下来眼前的一幕却让所有人惊呆了。
司徒慎一把将茹梦扯到自己胸前,然后屈身公主抱起了茹梦,茹梦本就细瘦,在王府做洗衣奴几个月,累的更加瘦弱,司徒慎又格外高大宽厚,茹梦被司徒慎抱在胸前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软糯的小猫。
茹梦心里厌恶至极,她还没有被骆文宗这样抱过,而抱着自己的这个人是她的仇人,是害她的未婚夫被流放的人,是害她为奴为婢的人,是毁了她一切的人。
她被司徒慎箍在怀里,每一刻都如同针扎,她甚至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司徒慎,你要做什么?”
茹梦紧张地问道,声音中带着愤怒。
“叫王爷,司徒慎不是你叫的。”
司徒慎冷峻的脸上没有表情,声音依然冰冷。
“王爷要带奴婢去哪里?”
茹梦忍着不适问道,“可不可以放我下来,奴婢自己会走。”
“本王带你去长松阁,然后要了你。”
司徒慎看着颤抖倔强的小人儿,冷声道。
“王爷万万不可。”
茹梦心头一紧,立马拒绝道。
司徒慎眸光冷冷,从来都只有他拒绝女人的份儿,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想法,却被拒绝,他沉声道“为什么?
“奴婢是不洁之身。”
茹梦撒谎道。
她不能失去贞洁,她的第一次是留给骆文宗的,何况是委身给自己的仇人,那还不如去死。
“不要骗本王,你们没有拜堂成亲,本王知道你还是清白之身。”
司徒慎根本不信。
“我和骆文宗的闺房之事,王爷如何知道?”
茹梦的声音非常笃定,笃定到她自己都信了。
“我在婚前就委身骆文宗了,与他白日宣淫。”
茹梦一字一顿地说。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既然司徒慎觊觎自己,那就让司徒慎认为她是个放荡的女人,失贞的女人。
司徒慎本来箍紧茹梦的手,很明显地突然间没了力气一样松了些,他带着怒气地将茹梦放了下来。
茹梦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可以就此逃出魔爪。
可是司徒慎半蹲下来,两只手臂抓起细瘦的茹梦首接抗在肩上,茹梦不盈一握的腰被司徒慎硬硬的肩膀咯的生疼,头还垂在司徒慎的肩后,茹梦此刻狼狈的样子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本王今天就让你知道我和他,谁厉害!”
司徒慎下定了决心一般,扛着茹梦往长松阁的方向去。
茹梦太瘦太轻了,司徒慎甚至感觉不到重量。
茹梦心如死灰,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一旦委身了司徒慎,她还有资格和脸面等骆文宗么?
那个因茹梦连累被流放的男子,他本该有个灿烂的人生,属于一个状元郎的人生。
可是一首到套上枷锁,脸上被黥型,被衙役们骂着打着好似被扒了几十层皮才走到了鞍州,己经没了人样的骆文宗,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
为何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