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茫然地看着走廊的另一侧,觉得自己一定产生幻觉了,不然怎么可能看到顾子归朝她走来?
直至,男人冷凉的气息包裹,储月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顾子归来到储月跟前,嘲讽地笑了笑,她近乎素颜的淡妆,倒和这里的灯红酒绿格格不入。
他将储月抵在门上,抬眼看了看包间里的情况,几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颓废地坐在沙发上,唱着走调的歌,脸上都是油腻的笑。
走廊很吵,储月的声音顾子归却听得一清二楚。
“顾子归,好巧。”
“不巧。”
顾子归吐出这么两个字,莫名对眼前的储月生出了满满的厌恶。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他听储佳佳说储月在这里陪酒,还觉得不可理喻,直至来到这里,看到她从包厢里出来,这才相信那个曾经纯净得纤尘不染的她,果然和过去不一样了。
她下作得可以陪酒,当然可以肆无忌惮地爬上顾子期的床……“痛……”顾子归捏住储月的肩膀,越发用力,似乎要将她的肩膀捏碎,储月再忍不住,叫了声疼。
顾子归没有理会储月,盯着她脖颈上虽然涂了一层又一层遮掩还若隐若现的吻痕,轻轻勾唇。
“我会让你更痛的。”
嘴唇贴在储月的耳边,轻言细语地胁迫。
储月身子一颤,身下又传来阵阵疼痛,可又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只是身下,还有小腹都坠痛得难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顾子归,你停一停,你停一停好不好?”
顾子归听不到储月的央求,更用力了。
直至感觉到鲜血从储月的身下流出,顾子归才停住了疯狂的举动,一脸错愕看着不断下坠的储月,慌乱将她扶了起来。
了无生气的储月,甚至连再看一眼顾子归的力气都没有,便昏倒在他怀里。
…………储月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顾子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身旁还站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
“医生,我怎么了?”
储月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喑哑。
“你连自己怀孕都不知道吗?
你们年轻人也是,不知道在怀孕的初期,应该稍稍节制些吗?
运动激烈可是会导致胎儿流产的。”
“这次孩子保住了,下次可不要乱来。”
医生一边说一边摇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乱来。
又叮嘱了些注意事项,才将手背在身后离开。
储月眼眸茫然,医生后面的话压根没听进去,脑里翻来覆去都是怀孕那句。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不敢相信那里竟然孕育着小生命。
她和顾子期结婚之后一直相敬如宾,顾子期甚至连她的手都没有摸过,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她由始至终,只和顾子归一人,有过夫妻之实。
这……是他的孩子?
是她和顾子归的孩子?
储月来不及整理心情,便遭遇到一道冰冷得不能再冰冷的寒眸,她第一次,这么由衷害怕顾子归。
“这是顾子期的孩子吧?”
他绝不会容许,储月怀上别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