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躲避还是什么原因,包裹着季夫人头顶的布被人拉扯了下来。
然后衙差就看到了季夫人那夜晚都可以拿来当油灯使用的光头。
惊的他们手中鞭子一歪,险些要抽到了自己。
他们诧异的看着。
其他人见鞭子停下来,也停,但没有人敢抬头。
“啊,娘亲,那位夫人的头是光的,她没有头发。”瑾王府几个小萝卜头好奇的看过去,然后手指着季夫人的方向说道。
他这一说,大家的视线都纷纷看过去。
然后惊讶的看到季夫人的脑袋是光的。
是真正意义上的光,头发,眉毛都没有,光秃秃的像个剥了皮的忌惮。
看的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娘,娘你的头发......”季如岚看到这一幕,惊住了。
有些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经过女儿这么一说以及四周怪异的眼神,季夫人有些惊慌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这一摸,才惊觉抱在她头上的布没有了。
顿时慌乱了,急忙抓着旁边的东西要拼命的给自己包着。
季如岚短暂的错愕之后,也忙护着自己的母亲。
对着尚书府其他女眷,厉眼扫过去:“不许看,不许看。“
可她说的话没用,在场的人,该看还是看。
“夫人,你的头发怎么了?”有一些妾侍,惊讶的看着她季夫人的脑袋。
捂着嘴,惊讶的看着那颗光秃秃的脑袋,眼里却是幸灾乐祸。
季夫人眼神一凛,抬起手就对她狠狠甩了一巴掌:“jian人,看我笑话,谁给你的勇气。”
“看你笑话怎么了?在场的谁不看你的笑话?”见自己的脸被打,身边的妾侍也是气着了。
看笑话的又不是她一个人,凭什么只打她,不打别人?
她就那么好欺负是不是?
想着,怒气冲冲的瞪眼看过去。
季夫人气的胸口欺负,这一个个都翻了天,要看她笑话。
视线扫了一圈,见大家都看自己。
她瞪了过去。
“吵什么?再吵全都再抽一遍。”衙差从短暂的惊讶了反应过来,挥舞着鞭子,朝着四周喊着。
然后视线威慑的看了一圈,警告她们不要再吵。
这群所谓的世家贵女,到了牢房们还不忘记勾心斗角的,真是开了眼。
衙差骂骂咧咧一番,又是警告了一次之后,这才离开。
尚书府那边的人,被抽的浑身都疼,嘴里小声的哼唧着。
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瑾王府的人,视线落在季如歌的身上。
当即也有不怕死的,冲到季如歌的面前:“你个丧门星的东西,就是因为你,我们尚书府才会被受牵连,被抓。季如歌,你怎么不去死。”
对方是跟季如霜一样是庶女,声音尖利刺耳,视线落在季如歌的身上带着愤怒,尖利的手指,指着季如歌,冲着她咆哮。
旁边尚书府的女眷,任由那个庶女发挥,对着季如歌辱骂。
“你胡说,不要骂婶婶,你是坏人,大坏人。”旁边几个小萝卜头见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对着自己的婶婶大声辱骂,很生气。
冲着他们发生反驳,然后挡在季如歌的面前,跟对方理论起来。
这一幕,季如歌很诧异。
没料到小崽子们,竟然如此维护自己。
她心中感动,几块糖就把他们收买了,小朋友可真是......
她心中轻笑。
“死孩子,滚开。”那个庶女见自己被几岁孩子指着鼻子骂,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大的挑衅。
狠狠的推了凤羽珊。
这里面凤羽珊年岁是最小的,如此大力的推开,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后摔下。
而在她摔下的地方,有一块石子。若是撞上去,后果不堪设想。在场的人都惊住了,凤家三夫人脸色尽失血色,就要去救自己的女儿。
危急关头的时候,凤羽珊身边出现一道人影,她将孩子轻轻托起,然后抱在怀中。
随后,抬起脚朝着那个推人的庶女,直接一脚踹飞。
看似轻飘飘的一脚,庶女整个人腾空飞起,狠狠撞到了栅栏上,又重重的摔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而庶女直接一口血喷了出来。
痛苦的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
好疼,肚子好疼。
在场的人,尤其是尚书府的人看到这里,倒吸一口凉气。
刚才还哔哔赖赖的一群人,这会安静如鸡。
季如歌收回脚,淡漠的扫了那群人一眼。所到之处,大家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唯有季如岚,像个圣母似的站起身。
她不赞同的看着季如歌:“大姐姐,你即便嫁给了瑾王府也是我尚书府的女儿,怎么能做出伤害自家姐妹的事情?”
“你是耳聋眼瞎是不是?只看着我伤人,是没听见也没瞧见,她欺负个孩子?满口的污言秽语,她有当我是姐姐?是尚书府的大小姐?”面对季如岚的质问,季如歌冷嗤一声,冰冷的视线看着她。
季如岚听后不以为意:“那也没必要出手,口头说说就好了。”
季如歌笑了,她看向季如岚,然后让凤羽珊回到母亲的怀中,接着让几个孩子堵住耳朵。
这才转过身,看向季如岚骂道:“女表子生的玩意,jian人,sao货,丧门星的东西长成这模样,勾搭谁呢......”
季如岚一开始错愕,紧接着呼吸变的急促,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手指着季如歌:“你,你,你......”
“气什么?我只是说说而已,又没动手,又什么不能忍耐的呢?”季如歌直接将她刚才说的话,打了回去。
季如岚面色涨红,眼中都存着怒气。
“我都是向你学习啊,动口不动手啊,jian人。”季如歌又开口说。
一口一个jian人,sao货的,季如岚最终败下阵,什么话也不敢再说了。
“呸,怂货。”季如歌又骂了一句。
季如岚眼中闪过狠意,等她见到那人的时候,她要季如歌死!
就算不能死,也要割了她的舌头!
一大碗汤被季如歌灌的干干净净。
宁婉儿整个人狼狈的趴在地上,想吐却吐不出,别提多难受了。
整个人恹恹的,她红着眼睛瞪着季如歌,恨不得将她整个人烧出个窟窿。
“来人,送宁小姐回去。”季如歌回头看向宁婉儿:“瞧瞧,果然还是王八炖鸡比较补,宁小姐肉眼可见的精神了。”说完,说完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宁婉儿磨牙,可这会她的胃翻腾的恶心,除此之外肚子就是翻江倒海的疼痛。
她顾不上跟季如歌争辩,忙给身边的婆子和丫鬟使眼色,扶着自己离开。
只是她带来的人,一个摔在几米外,疼的嘴里只叫唤。
一个手指头还扭曲着,嘴里发出荷荷奇怪的声音。
还是旁边的丫鬟,听到季如歌的声音后,也不知为何,就听话的上前搀扶着宁婉儿离开。
宁婉儿额头渗出冷汗,她感觉自己的肚子很难受,特别难受。
低声催促丫鬟快带自己离开。
结果还没出大堂,诡异的屁声从宁婉儿的屁股响起,带着山路十八弯的节奏。
现场,陷入诡异的安静,在场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宁婉儿的背后。
接着就吃噗嗤噗嗤的声音,掺杂着水声。
这声音,令在场的人表情陷入了尴尬和恶心中。
咦~~~这,这怕是拉了?
“宁小姐也太热情了,竟然当场奏乐。”一旁季如歌神来这么一句。
在场的人,有人没崩住笑出声。
而宁婉儿这会,恨不得自己直接昏眩了。
她催促着丫鬟快点走,也顾不上跟季如歌算账了。
但是心里却是恨的。
她千算万算,算过季如歌没脸,今后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
但是没算过,变成京城笑话的事她。
只要想到今天的事情,要被传出去,她宁婉儿的脸面当真是没了。
她一个用力过猛,身上又是一股恶臭传来,显然是又拉了。
且今天她还故意穿着浅色的衣服,更是明显的很。
两个丫鬟差点被臭味熏晕了过去,憋着气扶着宁婉儿离开。
心里在骂,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好不容易有机会巴结宁小姐,结果对方一身的屎味,令她们怀疑人生。
送走了恶心人的宁婉儿,季如歌也没去管在场观礼的这些人。
反正,这些人也都是过来看笑话的。她对原身的身份有认知,一个不受宠被人传草包废物,被皇上赐婚嫁给战功赫赫,却在三个月前在战场上受到埋伏昏迷的瑾王殿下。
这要是说出来,没点什么阴谋,谁信呢?
所以,这会她要去会会自己那个昏迷的相公去,看看对方长什么样子。
她一个资深颜控,对方不好看的话,那就只能一拍两散,各走各的路。
要是入了她的眼,护他也不是不行。
季如歌心里这般想着,人已经朝着瑾王的院子走去。
至于婚礼,呵呵,公鸡和王八已经顺利拜堂,还炖成一锅汤,圆满完成任务。
季如歌离开,无人敢拦。
就她刚才的出手,震慑了一些想看她笑话,不安分的人。
“瑾王的住处在哪里,带路。”季如歌走了一半,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瑾王住在哪里。
当即拦下一个丫鬟,让她带路。
丫鬟不知前堂发生的事情,上下鄙夷的看了一眼季如歌,就要傲娇的冷哼不搭理。
季如歌挥拳,一拳打穿她身后成人腰粗的树干,丫鬟回头看了一眼,身子如筛子发抖。
“请,请......”丫鬟收起鄙夷的眼神,恭恭敬敬的送季如歌来到瑾王的住处。
“瑾王妃,王爷就在里面,您请进去。”丫鬟小心翼翼的低着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下次再用之前的眼神看我,抠你眼珠子塞你嘴里。我说到做到。”
丫鬟吓的跪在地上:“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还请瑾王妃饶恕。”
“滚。”
丫鬟吓的连滚带爬的走了。
随后季如歌推开房门,房间里浓烈的药味,呛的人发晕。
她蹙眉走了进去,发现门窗紧闭不透气,里间的床上躺着一个双目紧闭的男人。
即便是面色苍白,依旧看的出来这人五官立体分明,骨相极佳,棱角分明。
剑眉星目,模样极好。
从头到脚扫了一眼,身高也不错。
唇角勾起满意的笑容,嗯,挺好。
啧,这样的绝色人儿要是没了,多可惜了。
谁也不知道,季如歌是个出色的特工之外,还是个老色鬼。
一个对长相,身高,更方面都要求极高的老色鬼。
以往做任务也接触过很多高质量的男人,但,都没有入得她眼。
可眼前这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却让季如歌有了兴趣。
她竟然对他有了心动的感觉。
这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只一眼就认定了,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苦苦寻觅多年的人。
难怪她母胎单身多年,原来自己的缘分是在另一个时空了。
季如歌摸了摸下巴,然后低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直接上手摸了个遍。
借此,对他的身体检查了一下。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响,从外面走进来一人。
那人,看到季如歌竟在王爷的腰部,上下其手,眼睛大睁。
随后将手中的东西扔下,抽出腰间的软剑,朝着季如歌刺来:“大胆yin贼,竟敢光天化日之下非礼我家王爷。”说完,手中的剑已经朝着季如歌刺来。
季如歌侧身避开,跟对方对招。只可惜她没有什么武器,只能躲避不能进攻。眼前的软剑不断的朝着她刺来,显然是想将她刺成刺猬。
“住手,墨风不得对王妃无礼!”身后,管家匆匆赶过来,看到屋内的情况,当即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