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太子府。
“太子殿下,楚王调动了100名亲兵到镇国公府。”
“哦?六弟真是护妻心切呢。”卧榻之上,墨黑的长发遮住了白皙的锁骨,金色华服随意的耷拉着,沈慕辰有些慵懒的呼出一个哈欠。
“昨日五弟去了镇国公府,关于叶漓烟的事情是从他口中传出来的吧?”
“殿下料事如神。”
“呵呵。”沈慕辰有些邪魅的轻笑了两声。
不是他料事如神,而是他太了解自己这些弟弟们了。
“阿婵,让人紧盯些楚王府,大半亲兵不在,有人怕是要坐不住了。”
小太监一惊:“殿下,您的意思是...”
“放心,那帮家伙还不敢在天武城袭杀一位王爷,只是楚王府今夜怕是不得安宁了。”
“六弟出游五年,回来后,他的身上多了许多筹码,这些筹码让那帮家伙好奇也让那帮家伙害怕...”
“现在,那帮家伙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些筹码是什么了。”
沈慕辰摇头笑了笑。
“难道殿下不想知道吗?”
“想,但不急,会有人帮我们把答案送上门的。”
“不聊了不聊了,很是无趣。”沈慕辰摆了摆手。
待小太监传话回来,沈慕辰睁开双眼轻轻拍了拍卧榻:“阿婵,本宫今日想早些休息。”
小太监小脸一红,踱步至卧榻前缓缓解开衣带,一层层束胸的白带落下,肌肤洁白如玉,簪子落地,柔顺的黑发垂在后背,手臂横在胸前,整个人小心的爬上了卧榻。
“师兄...还请怜惜青蝉。”
楚王府。
沈亦安盘坐在地,单手拄着下巴,看着面前的棋盘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本王输了?”
“承让了,殿下。”符生双眼微闭,点头。
“唉…”
沈亦安颇显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这漩涡卷了一圈,果然卷回来了。”
符生抬头睁眼看着渐暗的天空:“殿下,需要属下出手吗?”
“无需,本王已经安排好了。”
“准确说,会有人来帮咱们。”沈亦安轻笑。
“先吃个饭吧,本王稍晚些怕是要进宫一趟。”
“殿下是因为书院的事情吗?”符生有些好奇。
“最好是吧。”
晚膳过后,沈亦安在院中做了一套第八套广播体操舒展下筋骨。
“殿下!”
门都扯着嗓子急匆匆跑了过来。
“来了?”沈亦安不以为意道。
“来了!”
“马呢?”
“已经让下人牵到正门了。”
沈亦安点头,再次嘱咐:“一切按照安排行事。”
“殿下,如果他们没来呢?”
“那就等本王回来,睡觉!”
“唉!属下明白!”门都嘿嘿一笑。
王府正门前,红色战袍银色龙鳞甲,腰挎横刀,没错,是宫中禁卫的装扮了。
禁卫见到沈亦安迅速翻身下马行礼:“楚王殿下,陛下命您速速入宫,不得耽搁。”
“嗯,本王知道了,走吧。”
沈亦安上了自己的马双腿一夹喝道:“驾!”
一人一马一溜烟窜出数十米开外。
“殿下!”
禁卫连忙上马追了上去。
王府距离皇宫不是很远,两匹战马疾驰,很快便进了皇宫内。
“楚王殿下,请随奴来。”
下了马后,便由一名太监领路来到了御书房。
“赵公公。”
沈亦安看见驻足在御书房门前的老太监打招呼道。
太监大总管,赵亥!
“老奴见过楚王殿下。”赵亥连忙恭敬的行礼。
“父皇今天心情怎么样?”沈亦安靠过去小声打听道。
“额…这…老奴不敢妄言…”赵亥老脸一虚。
“赵公公,开心就点点头,不开心就摇摇头。”沈亦安掏出一张五百两银票就往赵亥怀里塞去。
“殿下不可…”
“一点茶水钱而已。”
一老一少拉扯中,御书房中传出了武帝的声音。
“老六!”
“儿臣在!”
沈亦安连忙快走了两步进入御书房行礼。
赵亥默不作声的收好银票,也快步跟了进去。
“嗯。”
武帝的大半身子早已被龙书案上的折子所遮挡。
“今日为何没有去书院?”
“儿臣不想去。”沈亦安如实回答。
“为何?”
武帝神情略变将手中折子放下。
“儿臣就是单纯的不想去。”
“是周先生教的不好吗?”
“周先生教的很好,只是儿臣不想去。”
“罚你一月俸银可有怨言?”
“儿臣不敢!”
沈亦安的小心脏一紧。
完。
老爷子这一提钱就是要让自己放血了。
“朕听闻你的北安商会近期与番商甚是密切。”
“回父皇,马市即将开市,为了确保今年可以购置足够的种马和良马,儿臣特嘱咐商会早些与马贩接触商议价格。”
沈亦安有些肉疼的回道。
大乾三大商会的北安商会由他创建,老爷子靠脸入股百分之五十,平时啥都不用管,只需等着分红。
除了分红外,老爷子不时还会盯上他分红的那部分,可持续性放放血。
如今大乾百分之六十的战马都由北安商会负责提供,甚至包含了售后一条龙。
“嗯,有心了。”
“这都是儿臣该做的!”沈亦安嘴角微抽。
“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说。”
“恳请父皇帮忙选个良辰吉日,儿臣好大婚。”
武帝脸上不禁浮现出些许笑意:“这就急不可耐了?”
“最近流言蜚语颇多,儿臣怕突生变故。”
“漓烟那丫头朕第一次见还是在襁褓之中,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时间过得真快。”武帝颇有些怀念道。
沈亦安一怔,如果没记错,叶焚曾是老爷子的贴身侍卫吧?
老爷子那会还是储君,并没有登基。
“父皇,儿臣有一事不明白。”
“何事?”
“父皇…似乎并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
“朕在意,但朕相信你,因为你是不会让漓烟受委屈的。”
老爷子这是话中有话吗?
“儿臣定不辱命…”沈亦安顺势应道。
“好一个定不辱命,朕这里有个折子倒要考考你,如若答的不好,再扣你一月俸银。”
“儿臣尽力!”
——————
“陛下,楚王殿下已经出宫了。”
“嗯,赵亥,你觉得老六如何?”
赵亥低头:“老奴斗胆,楚王殿下自幼聪慧、才华横溢、博古通今、文武兼备,眉宇间都有着陛下当年的影子实乃我大乾幸事。”
“如若立储君,你觉得他合适吗?”
赵亥惊的连忙跪下伏身:“老奴惶恐!”
武帝轻叹:“他做的每一件事目的性都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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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宋王殿下已经走远了。”
门都望着驻足良久的沈亦安小声提醒道。
“嗯。”沈亦安敛眸,嘴角轻扯了下忽笑道:“本王这四哥真是大手笔啊。”
门都站在后面有些不懂自家殿下在说什么。
奥对!
五殿下上门什么都没带,这宋王带了八金来,确实大手笔。
沈亦安转过身:“门都,带上王府的账房,跑一趟北市的鼎福楼,做个交接手续。”
“那里以后是王府的产业了。”
“啊?”
门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鼎福楼在天武城算是小有名气的酒楼,怎么就忽然变自家王府的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啊?啊!是,殿下!”门都不敢怠慢连忙快跑了几步。
沈亦安扭头余光瞥向沈靖宇远去的方向。
“投石问路...”
一块烫手的金山芋扔自己手里,是想试试自己这只铁手抓不抓得住,也想试试那边的反应如何。
宋王府...姑苏赵家...赵贵妃。
抛去各种阴谋论,沈靖宇所图的不过是“自由”罢了。
赵家用笼子养了这么多年的雏鸟,终于要张开它丰满的羽翼了。
不过它需要一只手,先为它打开鸟笼。
正好,有些事情,他也该跟赵家清算一下了...
比起和沈腾风交朋友,他更喜欢沈靖宇这种大户,你帮忙,他是真给你钱啊!
“殿下,隐灾先生回来了。”
书房中,符生与隐灾已经等候多时。
“那老狗处理了?”
隐灾拱手,声音略带嘶哑:“回殿下,哭悲老人已被伏杀于天门关向西二十里处。”
“嗯。”
沈亦安颔首,隐灾出手,除了吕问玄、裴问这种陆地神仙级别的存在,杀个普通天武境老狗还是轻松的。
不过死了一个左护法,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下一个左护法继位。
魔教如今在天外天诸国中已是国教级别的存在,多年的蛰伏早已让他们拥有了无比雄厚的实力。
只待他们的教主问鼎那神游之境持剑入主大乾!
“那老狗死了后,不夜城有什么动作吗?”沈亦安目光一凛。
魔教的内殿中放着一排魔教重要人物的心灯。
人死,灯灭。
哭悲老人身死的消息会第一时间传回魔教。
“回殿下,不夜城响了三声钟声。”
“三声钟声,开大会吗?让寅虎他们先回商会待命吧。”沈亦安冷笑。
“另外,符生,麻烦你去东南剑湖一趟,帮本王去取下剑。”
符生与隐灾齐齐一怔。
沈亦安看着二人的样子不禁感觉好笑:“别想那么多,最近天武城不太平,本王起码要有把趁手的家伙傍身吧?”
“拿上它,它就乖乖跟你走了。”
沈亦安隔空一抓,书架上的剑鞘飞入手中。
“对了,再帮本王问候一下那钓鱼老头,今天是不是又空军啊?”
符生双手接过剑鞘,面无表情的脸上起了些许波澜:“符生领命。”
符生离开后,沈亦安坐在书案后眼帘微垂。
老狗死了,魔教重选左护法,重新派人执行任务。
现阶段还不能刺激魔教狗急跳墙,也不能让他们完全龟缩起来。
最好能让他们葫芦娃救爷爷一样,可持续性被削减战力。
老女人他们对魔教应该很感兴趣吧?
沈亦安又打开了那把折扇,感受着那股杀戮真意。
可惜了,老狗的人头若拿到武卫司还能换不少钱呢。
徐徐的风吹动了窗外石榴树的花叶。
再有三月就要入秋了,入秋后北方的蛮人又开始不安分。
自己这个女婿多少得帮老丈人排忧解难一下。
真是多事之秋唉。
“啪!”
沈亦安合好折扇,站起了身。
今日事多,有些烦了,找傻丫头玩去。
——————
宋王府。
“殿下,处理干净了。”文武低头恭声道。
“阴阳账本呢?”
“也处理好了。”
“嗯,鼎福楼,以后就不是我们的了。”
沈靖宇抚摸着鸟笼中的渡鸦,漫不经心道。
“殿下,属下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将鼎福楼白白送给楚王?”
“你在问本王吗?”
“属下不敢!”
文武一惊,连忙半跪在地。
沈靖宇转过身,任由渡鸦从鸟笼中跳到自己的肩膀。
“按照辈分来讲,本王应该称呼你一声叔叔吧?”
“属下不敢!”文武头压的更低了一些。
“比起书院的周先生,这些年,文叔叔你教会了本王更多东西。”
“本王一直很欣赏你。”
沈靖宇走到文武身旁,手轻轻按在了那挺拔的肩膀上。
“殿下...请您不要负了贵妃娘娘的期望!”文武开口道。
“本王何时负过母妃的期望?”
文武低头不语,只感觉肩膀处那消瘦的手掌若有千斤之重。
“嘎!!!”
渡鸦血色的眸子凝着天空猝然嚎叫了起来,惊的空中几只春燕远飞。
沈靖宇负手而笑:“本王将鼎福楼送给六弟,只是好奇。”
“好奇你们的反应。”
“还请殿下切勿鲁莽用事!”文武跪着转过身。
“何来鲁莽,难道本王将自己不喜欢的东西送人都不行吗?”沈靖宇冷笑。
“殿下,贵妃娘娘…”
“噗呲!”
一条血线从文武的鼻尖延伸至耳后根,半个头颅滚滚落地。
“本王不想再听到你提那个女人。”
沈靖宇侧目,双眸似映着尸山血海,群鸦遮蔽了血色的天空。
文武猛地回过神下意识扣住自己的脖颈,大口粗气呼出,他死了一遍?!
这是…接近圆满境的“虚我之术!”
殿下无声无息间将他拉入了虚我之境…
不对!
是那只乌鸦!
文武瞳孔一震。
“殿下...您的境界又更进了一步?!”
“比不得大哥和二哥。”沈靖宇抬起手指,渡鸦听话的飞回了鸟笼中。
太子沈慕辰自幼便拜入太乙门,拜师万法真人,十六岁时已入得那自在之境,如今怕是早已入了那天武之境。
晋王沈君炎,琅琊王之徒,所修沈家《东皇经》,十二岁入伍,戍守边疆十年,大小战役无数,麾下里一万赤金铁骑。
“文武,本王一直很欣赏你,以你的能力不应局限于一个姑苏赵家。”
“本王允你一片更广阔的天地。”
沈靖宇伸出了手。
“…文武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二两酒又怎够道尽眼前之人的故事?
看不透,从这位楚王殿下回来后,他就再也看不透对方了。
“楚王殿下谦虚了。”叶天策抚须一笑,他虽是军旅中人,但也有幸窥得那江湖的一角。
江湖很大,也很精彩。
如若重来,身无重担,他还是那意气风发的白衣少年,定会饮马江湖,仗剑天涯。
“楚王殿下,这江湖,很有意思吧!”
沈亦安轻声笑道:“江湖确实比这天武城有意思多了。”
“这点老夫同意。”
“哈哈哈哈哈!”一老一少忽然齐齐放声大笑了起来。
——————
琴音细微悠扬,似深谷幽涧之音清澈明净,触人心弦。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湖中凉亭之下,翠色倩影抚琴端坐,肌肤若冰霜,绰约似神仙,双眸波光潋滟,乌云之秀发垂在身后,皓腕如霜,白葱玉指轻动,春风拂过那绝世之颜拨乱了几根青丝。
琴声忽止,余音至远,波澜的湖面也平静了下来。
“哇!小姐的琴艺似乎比之前更厉害了!”驻足在湖边的婢女两眼放光。
“这算什么,你是进府晚,没看到过小姐一曲百鸟绕飞、锦鲤跃水的场景,那才叫厉害呢!”身旁的高一些的婢女轻哼一声,显得格外骄傲。
“锦绣、锦莲。”清冷的声音从亭中传来。
“快快快,小姐叫咱们呢。”
两婢女不敢耽搁,连忙小跑了过去。
“小姐。”
“扶我回去吧。”
叶漓烟站起了身,一条黑色锦带不知何时已缠住了刚刚那映着日月星辰的苍蓝双眸。
“是,小姐。”
锦绣和锦莲一人抱琴一人搀扶着叶漓烟朝着书房慢步。
“爷爷还没有回来吗?”将古琴安置好,叶漓烟不禁询问。
往常这个时间,爷爷早已下朝归府用膳,她也该去请安了。
“回小姐,国公大人尚未回府,不知被什么事耽搁了。”锦绣连忙答道。
“那便再等等吧。”
“是,小姐。”
——————
“楚王殿下,那老夫便先回去了,好让漓烟趁热尝尝这茶楼的早茶。”叶天策身侧的两个侍卫手中各提着两个梨木食盒。
“叶将军慢走,本王改日登门拜访。”
“老夫随时恭候楚王殿下!”
待叶天策领着侍卫远去,沈亦安才转身看向那茶楼的掌柜:“近日生意如何。”
“回殿下!托殿下之福,生意兴隆!”
“嗯,以后叶将军再来用餐就免了钱吧。”
“是,殿下。”
“只是...只是属下不知怎么和国公大人解释。”
沈亦安略微沉吟:“就说本王已经给过了。”
“属下明白!”
“嗯,你去忙吧。”
“殿下慢走!”
掌柜躬着身快走了几步将沈亦安送出了茶楼。
楚王王府。
“殿下!您回来了!”
王府的管家是个一嘴络腮胡,身高九尺的汉子,声音如雷,吼上一嗓子隔壁府邸还以为要打雷下雨了,打这天武城中都很难从文武百官、世家大族家中找到这样一位管家。
“门都(du)。”沈亦安有些无奈应道。
“抱歉殿下。”门都察觉自己没控制住嗓门老脸不禁涨的一红。
“罢了,你和程海先去书房等本王吧。”
“是,殿下!”
书房中,门都和另一个青年一左一右并排站在书案前。
青年就是程海,二十出头,皮肤略黑,身着青色甲胄,腰间挎着一柄长刀,乃是王府的侍卫队长。
“殿下!”
二人见沈亦安走进来连忙行礼道。
“嗯。”
沈亦安来到书案后,一屁股就坐在了那由皮革缝制的简陋办公椅上。
“门都,本王让你关注的事情如何了?”
“回殿下!果然如殿下所料,今日城门打开之时有一辆马车前往了武成侯府!”
“武成侯府、顾若依...”沈亦安轻喃,这剧情的齿轮从顾若依抵达武侯府后算是正式开始转动了。
后续便是顾若依一次次出现在这些公子、皇子的视野内,受到一次次关注,发生一连串的事情。
反正跟他没关系了,他确认对方的行踪只是为了确认剧情处于哪个阶段了。
“门都,让人继续盯着武成侯府那边。”
“是,殿下。”
“程海,最近盯着王府的眼睛有些多,多注意些。”沈亦安眼睛一凛。
“明白殿下,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程海沉声应道。
“嗯,你们去忙吧。”又简单吩咐了些事情,沈亦安便让二人各自去忙了。
二人离开书房后,角落中一团黑雾扭曲着空间,戴着青铜兽面的消瘦男子从中走出。
沈亦安端着茶杯似乎并不感受到意外。
“隐灾,本王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回殿下,哭悲老人已离开不夜城,子鼠正负责追踪。”隐灾声音略显沙哑,声音似来自九幽般让人莫名寒颤。
“本王还以为这老狗会在不夜城再龟缩一段时间呢。”沈亦安冷笑。
哭悲老人,天外天魔教左护法。
这位可是贯穿了整个原著剧情的存在。
从前期到后期,都能看到他的影子。
可以说,叶漓烟能黑化、堕魔成为女魔头少不了这位的功劳。
此次哭悲老人出不夜城的目标只有一个,叶漓烟。
叶漓烟那苍蓝色的眼睛并不是病因、更不是不祥之因,而是千年难遇的仙灵瞳!
自上古至今,身具仙灵瞳和魔灵瞳之人总能让正魔两派引起无数纷争。
到了今世,按照原著设定,叶漓烟一人便肩负仙灵瞳和魔灵瞳。
一念为仙,一念为魔。
哭悲老人的任务就是让叶漓烟堕魔觉醒魔灵瞳,将其带回不夜城成为魔教教主的炉鼎。
觉醒魔灵瞳的条件十分苛刻,需对方心甘情愿且必须受到极大的刺激才可以。
叶家覆灭、心爱之人不得、万人唾弃、万人皆嫌、仿佛世间的恶皆因她而起,换谁来心态都得崩。
不过这其中沈亦安还是有疑问的。
原著中魔教是通过秘法推演星辰而得知叶漓烟的存在,并确定了她的位置。
你魔教有秘法,我大乾还有仙人呢。
如今大乾王朝守天阁中的那一位,可是被称为当世仙人的存在!
大乾国师-吕问玄!
以那老爷子的能耐,算出个仙灵瞳、魔灵瞳岂不是手拿把掐?
可是自娘胎出来至今,沈亦安还未看到自家对叶漓烟做出什么措施。
沈家不知道?
不可能。
今天自家老爷子的态度摆在那里,显然是知道内情的。
皇家可是最在乎脸面的,不然怎会让他娶一个人人称为不祥的存在。
思考片刻,沈亦安放弃了。
老爷子的心思他一时也猜不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沈亦安双眸忽的杀意大放:“那老狗肯定会经过天门关,让寅虎他们在那伏杀他。”
“你也去一趟吧,别让那老狗跑了。”
“隐灾领命。”
“咔!”
龙渊重归剑鞘,沈亦安再次恢复那种神华内敛,人畜无害的状态。
果然,龙渊在剑湖养了那么久终于恢复了往日锋芒。
还记得他第一次遇到龙渊时以为自己捡到个破铁疙瘩,差点给扔了。
将龙渊收好,沈亦安注意到了符生手上还未恢复的剑痕。
“你和那老头交手了?”
“是的殿下。”
“先别动,我先帮你将体内老头残留的剑意消除。”
沈亦安掌心真气澎湃猛地按在符生胸口。
只听一声闷哼,符生嘴角溢出一口淤血,体内被真气压制的剑意很快便被另外一股真气摧枯拉朽的吞没掉。
片刻后,符生只感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轻盈感。
“谢殿下!”
服下疗伤丹,在隐灾和沈亦安二人的运功帮助下,符生的状态快速恢复至了巅峰状态。
“隐灾,狼首和鬼面他们抵达姑苏了吗?”
“回殿下,已经抵达且与巳蛇等人碰面,正在寻找那几伙东瀛浪人。”
“宋王的人已被分散安置于商会的客栈内。”
“好,待一切准备就绪,就开始吧,不要留下活口。”沈亦安双眸杀意凛冽,当年参与过那件事的任何人和势力,他都会一个个的把账算好。
“属下明白!”隐灾低下头。
殿下的棋盘要开始落子了。
大乾皇宫-守天阁。
白衣道袍轻垂于地,长发白如冬雪双眸澄澈清明,面如少年的吕问玄盘坐于穹顶之下,望着璀璨的夜空发呆。
不知多少个日夜,他都是这般盘坐,看着漫天星辰流转,借助星天之力预测这天下的未来,卜算大乾王朝的吉凶。
“阁主,楚王殿下求见。”小道童轻轻唤道。
“楚王?这小子怎么又来了。”
吕问玄露出无奈的神情。
沈亦安回天武被禁足在皇宫后,有事没事就往他这跑说是求学。
起初他还觉得有意思,慢慢发现这臭小子求学是假,把他当工具人是真。
每每想起都觉得头大,他那还是第一次被气到失态。
“让他直接上来吧。”吕问玄一甩拂尘轻叹。
“是。”道童应了一声,便立刻下去了。
没一会,一身银色四爪龙袍的沈亦安就大大咧咧的走了上来。
“老师,好久不见!”沈亦安躬身行礼。
吕问玄起身还礼“楚王殿下。”
四目相对,沈亦安每次看见那张比自己还嫩点的脸都觉得吓人,一个快七十岁的老头子却是这般少年形象,怪不得见过之人都称之其为人间之仙。
“不知楚王殿下今日有空来老道这里做客,所为何事?”
“请老师帮学生算上一卦。”
吕问玄警惕的眯起眼睛,语气尽可能的温和道:“抱歉殿下,今夜云霄叆叇,无法观星象,测殿下之事。”
沈亦安仰头望向那满天繁星,空气就这么安静了几秒。
糟老头子果然坏得很。
他今夜入宫本是找老爷子彻底定下个良辰吉日。
武帝一句“婚姻非儿戏”就把球一个大力抽射踢到了守天阁。
皇子的大婚多少牵扯到大乾的国运,让他自己去请国师定个良辰吉日。
“老师,学生为之前所作所为跟您道个歉,您不要往心里去嘛。”
沈亦安满脸堆笑的上前几步。
吕问玄向后飘了两步,手中拂尘一甩:“殿下请止步,殿下这一声老师可折煞老道了。”
“瞧学生这记性,知道您老爱喝茶,特意从天竺给您老弄来了一些菩提茶。”
沈亦安掏出古朴的小木盒一脸神秘道:“老师,这是从天竺那棵圣树上采摘制成的叶茶,传闻拥有菩提之力加持可让人更好的参悟大道,您尝尝?”
“一本完整的书,我会出价一万两,残篇不会。”沈亦安将破布叠成一个小方块。
单岳嘴巴微张,好像是这个理,他感觉自己好像掉入了沈亦安的坑里。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大家交个朋友。”单岳露出大白牙嘿嘿道。
多年识人,他看的出这神秘青年品性不错,人行走江湖嘛,走的不是打打杀杀,那都是人情世故,多个朋友多条路,有事大家也能多个照应。
“叶北安。”沈亦安没有拒绝,说了自己行走江湖时所用的化名。
北武盟在北方武林中乃是顶级势力,堂口门人遍布北方各大城池,与之交好并无坏处,未来若蛮人来袭,这将会是一股抗蛮的强大力量。
“单岳。”单岳拱手。
叶北安?这名听起来更耳熟了,眼熟又耳熟,就是记不起对方是谁,怪哉。
“单盟主。”
“咳咳,客气了客气了。”
单岳收好书,挤眉弄眼道:“这么好的孤本你真不买吗?买回去好好学习一番岂不美哉?”
“不用,你自己收藏吧。”
沈亦安翻了个白眼,前世跟那么多“老师”学习过,他还需要这东西?
“唉,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啊!”单岳起身拍了拍屁股故作惋惜。
“单盟主慢走。”沈亦安轻笑。
“唉~走喽。”
单岳又是一叹,拿起自己的烤鸡纵身而起朝着天武城的方向踏空掠去。
“殿下,那位前辈是何人?”待单岳远去,叶漓烟才好奇的询问道。
“北武盟盟主,单岳。”沈亦安起身道。
北武盟!
程海有些错愕,他曾经隶属于塞北军,关于北武盟自然是听说过的。
想不到赫赫有名的北武盟盟主竟然会是这般形象。
“北武盟...”
叶漓烟喃喃,她也仅是在爷爷给的【江湖名录】中看过一点关于北武盟的信息,所知甚浅。
“程海,这刀法很适合你,不要让本王失望。”沈亦安将小方块递了上去。
程海大惊,连忙半跪在地:“如此珍贵的刀法还请殿下三思!”
这可是殿下整整五千两白银所购得,他一介武夫何德何能。
“本王让你拿着就拿着,你若没练出来,本王可是会罚你的。”沈亦安语气强硬,透露着一种毋庸置疑的态度。
“谢殿下,属下定不会让殿下失望!”程海深知自家殿下脾气,双手恭敬接过了小方块。
小插曲结束,众人继续开始野炊,直至天边泛起红霞马车才悠悠回到了天武城。
“殿下,镇国公府到了。”
马车内,沈亦安松开傻丫头的小手轻声道:“本王很快就会将你娶过门。”
纤细长长的睫毛微颤,双眸欣喜与羞意交织,小脑袋轻轻低下,叶漓烟声音软柔回道:“漓烟会永远等殿下的。”
沈亦安指了指自己的脸跟个老流氓一样道:“不给本王一个分别吻吗?”
“殿下...”
叶漓烟羞的把小脑袋低的更深了。
殿下怎么总是这么坏...
见状,沈亦安也不再逗傻丫头了,刚想开口只感脸颊上传来一抹熟悉的温凉。
再回过神,傻丫头已经红着耳根匆匆起身下了马车,空留一阵香风在马车内萦绕。
沈亦安温和一笑:“程海,回府吧。”
“是,殿下!”
楚王府。
“殿下,您的剑取回来了。”符生双手托着长剑恭声道。
“龙渊。”
沈亦安冷目灼灼轻喝一声,剑兴奋的发出颤鸣,陡然出鞘飞出落入其手中。
潜龙在渊,腾必九天。
隐灾与符生瞳孔同时一震。
此时的殿下宛若一位绝世剑仙傲然屹立,二人虽未曾踏入剑道,却能清晰感受到那缭绕在沈亦安周身可以堙灭一切的恐怖剑意,连空间都似乎发生了轻微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