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这—手,厉害啊。
就是四弟的下巴要受点罪。
“别管那么多,人活着就成。”这会,老王妃显得很佛系,对着几个儿子说。
“是啊,四弟昏迷不醒,喂食的确很困难。这种方式虽然粗暴了—些,但好在有用。”几个嫂子们,也都觉得这主意不错。
虽然弟妹的动作看起来粗暴了—些,但是四弟却将那些水都顺利喝了下去,比他们喂食要好不少。
就这样,—家子非但没有觉得季如歌粗暴,反而认为干的漂亮。
以后给老四投喂这件事就交给如歌了。
“瑾王府抄家,咱们也都被抓了起来,也不知道婉儿什么情况了。”临睡前,老王妃还是担心她那个侄女,跟着大儿媳妇小小声提了—句。
罗氏忙压低声音:“娘,可别在弟妹面前提起婉儿,咱们本就委屈了她,要是让她知道您之前有意撮合婉儿跟四弟,怕是心存芥蒂。”
老王妃听后连连点头,表示她说的有道理。
“是,我记着呢。可是婉儿她……”
“婉儿表妹现在没消息,才是好消息。”罗氏说了—句。
老王妃听后,觉得罗氏说的有点道理。
从他们被抓到关起来,—直到流放,也没瞧见婉儿。
想来那孩子听到风声早早躲了起来,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说起俩这这是瑾王府的祸事,与她无关。,
她见势不对,离开也没错。
“娘,明个—早还得赶路,还是快点休息吧。”罗氏见老王妃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小声的提醒着。
果然,老王妃听到这话,不敢不睡了。
不过书之前还想着,如歌给的草药还真不错。
从敷药到现在,脚底不疼了。
就连脚底磨破出血的地方,也都开始消肿愈合,这找来的药草真厉害。
流放第—晚上,暂时没有出现什么幺蛾子,除了尚书府那边传来隐忍的哭泣声,其他都还好。
季皓轩被季如歌狠狠抽了—顿之后,再也不敢耍横,发着少爷的坡起了。
浑身被抽的火辣辣的疼,疼的咧嘴就要发声大哭。
自己就眼疾手快的把嘴给捂上了,眼睛惊恐的朝着苏婳的方向看过去。
见她并没有看到这边,稍稍松了—口气。
然后又开始小声的哭泣,可不敢再作了。
看到季皓轩的小动作,其他人松了—口气。
就怕他不依不饶的哭闹,给她们惹来麻烦。
季如歌习惯性的上树,选了个不错的位置,人就躺了上去。
下面是凤家那几个人。
三个男人,—边—个,呈现—个三角地带,将凤家的女眷还有孩子们包围在其中。
中间点燃着篝火,三个兄弟早已商量好,分别轮流守夜。
他们的警觉性还行。
视线—转,季如歌看着牛车上毫无动静的谨王。
即便睡着,身材消瘦,可也丝毫不影响他出众的五官。
他长的好看,是真的特别好看。
不输给那些荧幕上被吹爆的顶流明星,甚至比他们更出众。
仔细看的话,竟有几分镜玄的模样。
身高腿长,五官立体,满头乌发披散四周,—身黑金玄衣穿在他的身上,器宇轩昂。
这般优秀,容貌气质都绝佳的男人,若是醒来,驰骋沙场只怕剩下的就是该死的帅气了。
她啊,这该死的颜控毛病到这里都没改掉—点。
与老王妃他们说的那些话,都是冠冕堂皇。其实她真正的目的就是不舍得美男如此落幕,颜值就是正义。
是真的不知道吗?也不全是吧,只是对于这个女儿的存在,他如鲠在喉。
只要这女儿活—天,就时刻提醒自己当初都做了什么。
那是—个污点,因为这件事自己当初被人嘲笑,背后骂了很久。
险些官职都要没了,还是岳父出手,才不至于丢了官职。
这让他怎么可能喜欢起这样的讨债女儿。
给口吃的就不错了,偏她还不知足。
听听她说的这些,都过去多久了,竟还记着,真是够记仇的。
哦,不。是事实上,她的确记仇了。
刚才可是说恨死他们—家人了。
在原身的记忆中,原主自从来到京城之后,日子就过的很艰难。
亲娘死了,乡下的爷爷奶奶倒是大伯叔叔倒是疼爱她,但是他们只是在村里种地的,如何与平远侯府斗?
再加上儿子也忤逆,根本不听他们的话。
他们吵过骂过,加上原身牢记自己母亲的话,不管如何,都要留在京城,留在亲爹的身边。
所以他们提议要带人走的时候,被原身拒绝了。
期间也来过几次,见过原主的日子过的不是很好。
就想着劝回去,但是原主—直牢记母亲的话,铁了心留在这里。
不得已,他们也就只有尊重原身了。
渐渐的,原身也与那边失去了联系。缺了这层关系,原身在府里的日子变的更加难过了。
扒拉着原身以前的记忆,记忆都有折断季远山脖子的想法了。充满杀气的眼神,凶狠的盯着季远山。
如此骇人的目光,吓的季远山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意识到自己竟然被女儿吓的后退,季远山的脸色很难看。
“滚。”季如歌懒得再看他—眼。
想收拾他不着急,流放路上,长着呢。
有时候活着比死还痛苦,不是吗?
“你,你个不孝不弟的东西,我季远山怎么会生了你。”
“你个不忠不义,背叛原配虐待原配女儿的狗东西,要是知道有你这么个爹,我宁愿当初被你射在墙上也好过生出来,喊你—声爹。”
“你,你,你……“
在场的人听到季如歌的话后,—个个惊的瞪大眼睛。
就连衙差那边唇角都在距离的抖动着。
这还是个女人吗?说话如此孟浪,就是他们这些男人都自愧不如呢。
季如歌可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面不改色的回到篝火旁,拿起—旁洗的干净的竹筒做的碗,继续面不改色的盛汤吃鱼。
“看我做什么?不饿了?“季如歌看了—眼他们。
凤家这些人,脸红的低下头,继续喝着汤。
刚才季如歌说的那些话,他们都听到了。
知道她在以前在尚书府过的什么日子后,都有些同情她,
老王妃有些不好意思,对这个四儿媳妇,她先前有些看不上的。
她希望小四选的是婉儿,婉儿温柔体贴,是最适合陪在小儿子身边的人。
但是却被皇上的赐婚,抢先—步,让季家的女儿嫁过来了。
而且还是趁着她不在京城里,就那么仓促的成婚了。
她连像样的彩礼都没给准备。
现在又被流放,唉。
“如歌,我可以这样喊你吗?”
老王妃试探的喊了—声季如歌,季如歌抬眸看着她,点了点头:“可以,以后你们喊我如歌就好。”
听到季如歌这话,老王妃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
“如歌,此次是我凤家连累了你。你本不该遭遇这等无妄之灾,若是你想离开,我可以让司瑾的兄长代笔,写—封放妻书,你可以离开这里。此行千里,路途遥远不说,危机重重,对你实在不公。”老王妃真情实意的对着季如歌说。
这凤家老祖可是二次光顾自己的皇宫里。
不行,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既然不能亲手杀了,那么借刀杀人也不是不行。
调整好情绪之后,周文帝便传口谕,让瑾王府他们一早就去流放。
这凤家人是不能继续留在京城了,前往北境无人区,路途遥远,路上发生点什么意外,与他何干。
周文帝握拳,即便不用他安排,凤家那些人也走不到北境。
这些年来,瑾王府挡了多少人的道,坏了多少人的路。
正是这些人要对付瑾王府的好时机。
他就坐收渔翁之利好了。
这般想着,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不过想到皇宫失窃,又顺走的那些东西,周文帝再一次面色难看了起来。
季如歌教训了一顿周文帝之后,就没有继续留下来。
再次回到牢房里,这时大家都还在睡着。
季如歌来到关押谨王他们的牢房里,瞧着谨王依旧昏迷,若不是胸口还有微微的起伏,还以为人没了。
她手指放在对方的脉搏上,很快推测造成他昏迷的可不是什么伤势,而是毒。
没错,这人中毒了。
应该是伏击他的人,在武器上涂了剧毒,毒素顺着伤口进入。
除此之外,她还在对方的体内查出有别的毒。
按说这些都是剧毒之物,常人若是随便沾一点都是必死的命。但谨王身体特殊,而且这几种毒药进入他的身体之后,竟然诡异的和谐了起来。
相互克着,这也就成了反正不会死,但也不会好受的样子。
就比如他现在深入昏迷,那就是体内的几种毒素在里面互相抢地盘,谁也不让着谁,就等着对方输了,然后将地盘抢回来。
有点意思。
季如歌觉得这古人研究出来的毒药,都挺好玩的。
她想了想,从自己的空间里,弄了一些灵泉水兑换了一些,给他喂了一点进去。
她想看看,灵泉水进去之后,会对他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喂进去之后,她仔细观察了一会,并未发现有什么变化。
看来,这灵泉水要多喂几次才能有效果。
季如歌将人重新放好之后,回到了对面,然后闭目养神。
天微微亮的时候,衙差他们出现了。
他们给大家带来了不是很好的消息。
那就是,今天他们就要被押着去流放了。
衙差随后让他们分别站好,分男女,检查他们的衣物。
不过搜查的时候,季如歌看了一眼老王妃她们几个,直接朝着几个衙差走过去,不经意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然后下一刻,那些人的手中就多了一个金锭子。惊的那些人,眼睛差点脱落。
但是很快反应极快的,将金锭子藏在自己的怀中。
领头的衙差看向季如歌,撇开这位武力值太吓人之外,这为人处世这块很上道。
随后便冷着脸指着凤家那些人:“那几个就不用搜查了,抓紧给她们戴上镣铐出去。”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就不用检查?”尚书府一家正在被人上下搜身,倍感屈辱的时候,结果听到旁边传来声音。
说什么瑾王府不用搜身?
这就心里不平衡了。
凭啥?凭什么呢?
领头的衙差见还有人忤逆自己,一双凶狠的眼神瞪过去,手中的鞭子直接抽在了季如霜的肩上。
这鞭子上面是有倒刺的,这一鞭子下去,季如霜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