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兔赶忙回握他的手揉了揉,甜言蜜语随口就来,“那是当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这话,本王还是第一次听人对我说。”宁错有趣的笑了起来,一时间欲孽横生,佛骨生香。
萧兔直瞅的抹了把口水,一把握住男人的手放在心口,“如果你喜欢,我天天都愿意为你讲。”
“哈哈哈哈……”宁错大笑起来,后抬手直接将她卷进怀里,单手支着侧脸,艳丽的狭眸笑眯,“有趣儿的小东西~”
萧兔看看他,“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宁错翘着红唇,“哦,那你喜欢本王叫你什么?”他恣意的笑弯下眼,“萧兔,小兔,小兔兔?”
萧兔梗了下,“叫我娘子,夫人都可以。”
宁错笑俯下身,长指从她精致的下巴,慢慢落在她此刻微嘟着的俏丽小嘴上,突然眼睛就慢慢的暗了下来。
萧兔似有所觉,然后又粉又嫩的舌,轻轻探出扫了下唇。
身边男人同时狭眸跟着深深一眯,危险的光泽在其间闪动,如捕食猛兽,只要饥渴,那就要索取,丝毫不懂克制。
全然展开了攻击的猎食者,是极为强硬霸道的,他将猎物一把扑倒,就不许猎物有丝毫反抗余地,用利爪完全控制住掌下软嫩小兽,任他肆意的掠夺享用。
良久。
萧兔无力的靠在男人怀里,眯着水雾潋滟的大眼睛,迷迷蒙蒙的看着眼前人。
后者与她相差甚远,虽然气息乱过,可脸上却是享用过美食之后的表情。
萧兔有点无语,她摸了摸自己嘴唇,感觉上面又刺又麻,心中暗叹一声,这家伙,学的够快啊!
宁错将她表情收进眼底,邪气一笑,“这种事情,本就是男人的主场。”
萧兔心中不服,那可不一定!
下次等她再做点预备,谁吃谁那可说不准哪!
坐在男人怀里,萧兔傲娇哼唧一下,拿起桌上酒杯仰头喝了口。
一旁小乐子见此忙阻止,“不可……”
萧兔闻声转头,看向这个圆脸小太监,“?”
而小乐子一开口就有些后悔了,他这完全算是下意识的本能,没看主子一点儿反应没有!
他迎着女人疑惑的表情,于是小声解释,“这是督,是王爷的杯子,王爷爱洁。”说着笑笑,“夫人您如果需要,我帮你再倒一杯子。”
萧兔打量了这小太监一眼,然后玩味看向某人,“你家王爷刚才吃我嘴巴那么起劲儿时,可没你说的什么洁癖!”
小乐子:“……”
宁错:“……”
宁错搂着细腰将人禁锢,极长的睫羽因为视线下垂,落下一片华丽的阴影,他的唇因为刚刚品尝,很是艳丽诱人,似笑非笑对她道,“也就你敢如此调侃本王了。”
萧兔可不怕他,“难道只准你嫌弃我吗?”
宁错笑起来,“本王可从没这么说过。”
一旁小乐子此刻慌忙跪地,“是属下多嘴,请夫人恕罪。”
萧兔却看着他一笑,小腿晃悠着道,“我很好奇,若我不赎你的罪,不知道你会怎么样啊~?”
小乐子愣住,他看着笑眯眯的女人,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他首次碰见这般女子,心里就三个字,不好惹!
宁错瞧着自家属下的样子,忍不住就是一乐了,这还是宫里太监宫女闻之色变的乐公公?
他看看笑眯眯的萧兔,再看看小乐子,懒洋洋的抬抬手,“起来吧,下不为例。”
小乐子忙起身,可此刻心里对萧兔与他家主子的关系评价却已是天翻地覆。
明明这两人也才第二次见面吧?
萧兔笑瞥了对方一眼,视线重新落在宁错身上,“王爷最近似乎很闲啊,整日里呆在金阙楼取乐。”
宁错慵懒执起酒杯,笑眯眯弯唇:“如你所言,此处确实乐子不少。”
萧兔来了兴趣,“哦,都有那些?”
宁错笑意莫名的看了她一眼,“你想知道这些?”
“是啊,王爷说来与我听听。”
宁错指尖把玩起白玉杯,唇角邪肆一笑,“说有什么意思,本座请你看。”
“哦,”萧兔眼睛亮了,“真的,在哪里?”
宁错俯身到她耳边,拖长着邪肆的尾音,“哪,下面不就是。”
“下面?”萧兔扭头看向大厅,舞娘还在热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人观看,这群舞娘表情此刻都有些急了,特别是那位异族装扮的细腰美女,作为主角的她,急的眼睛都要喷火了!
而且,细看对方喷火的目标竟然是她!
萧兔刚才还没发现,如今这一看,她直接一声,“哦嚯~”
只见满大厅里舞娘,此刻头顶上竟然个个黑红一片,这是大祸临头杀劫降至!
在联想男人说的乐子,和舞娘们看她几要喷火的眼神儿,萧兔瞬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有好戏,有大瓜吃啊~
萧兔来劲儿了,她兴致勃勃戳了戳身后男人,“你早知道了?”
宁错看看她,挑眉,“你也知道了?”
“这不是摆明的吗。”她八卦的朝男人抛眼神儿,“快说说你们是什么仇啊?”
宁错瞧着她兴奋小脸,妖孽的歪了下头,“分尸寸截,扒皮抽筋,灭门抄家,诛人九族,总有一样吧。”
萧兔嘴角抽了下,“这听着也太反派了,你是在朝廷刑部任职吗?”
宁错将下颚放在她肩膀,漆黑诡美的双瞳笑看着她,“不是,是比这更可怕的地方!”
萧兔眼睛亮起,“那有空我可要去见识下。”
宁错见此再次歪头笑了,“每次都能让本王耳目一新的回答,有趣,真是有趣死了~”
萧兔白了这家伙一眼,“别乐了,好戏要开场。”
宁错勾起她一缕发丝把玩,“你看起来很期待。”
“那是。”她可是天生乐子人。
说着直接从腰间小包抓了把瓜子给他,“呐。”
“这是?”
“看戏必备神器啊!”
宁错垂眸瞧了眼,然后抬起苍白的手,慢慢的接了过来。
一旁的小乐子,此刻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然后满屋子已经准备抽刀的暗卫们,也愣愣看着高座上并排开始嗑瓜子的两人,陷入了诡异的气氛中!
这就是绝望的人,哪怕你在她要淹死前,朝她丢上一根可笑的稻草,她都会拼了命的去抓住。
“去吧。”
李玉荷用力点下头,然后朝着对方说的地方狂奔而去。
小乐子在一旁看的一脸问号,第一次觉得这位玉王妃人古灵精怪就算了,怎么还有神神叨叨的时候?看着像是个忽悠人的神棍一样,想着他没忍住直接笑了起来。
萧兔没理他,眼睛扫向身边妖孽而危险的男人,“你没什么想问我吗?”
宁错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诡美艳丽的脸上似笑非笑,深谙的幽眸像是无底的深渊,吸引着人自投罗网,“你人都是本王的,本王不着急!”
萧兔闻言咧开红唇笑了,她喜欢这男人的直接,更乐于跟他较量这一场名为“征服”的游戏!
萧兔弯下漂亮的笑眼儿,“带你去看场好戏。”
宁错来了兴致嘴角一勾,“哦?何处?”
“喇叭胡同。”
那不就是刚才这女人指引那丢闺女妇人去的地方吗?
萧兔笑眯眯的一歪头,“夫君,你会飞吗?”
宁错弯下艳丽的冷唇,“自然。”
萧兔顿时大眼亮晶晶,小手朝着男人一伸,“哥哥抱我。”
夜色下的冷风冰凉,李玉荷下了天桥就往东跑。
她几乎苛刻的数着步伐距离,就怕跑的太多或者太少,超出对方说的距离。
好在,到五里左右位置,就只有一条小巷子。
她不敢迟疑转身进去,果然迎面就看见刚从一户人家出来的阿婆。
对方的步伐踉跄,身形佝偻,穿着陈旧,手中还拿着乞讨破碗。
见到此人,李玉荷的心脏差点没从心口蹦出来。
那姑娘说的是真的,她真的,真的见到了个老婆婆。
那姑娘还说,见到对方什么都别说,只给钱,对对对,不能说话,给钱,给钱……
李玉荷手都在哆嗦从口袋掏出一块银子,放进佝偻着身子,埋头朝前走的老婆婆碗里。
老婆子看到自己乞讨的碗里,被人放进一整块银子时候人顿住,慢慢抬起苍老的脸,死灰般的眼睛望向李玉荷,“谢谢。”
说完恢复死气沉沉的样子就要继续往前走,可眼睛在收回视线时,却瞄到对方怀里画像。
纸上描画的很传神,小姑娘穿着红色襦裙,乌黑的齐刘海,长相清秀可人,双眼笑的弯弯,可爱极了。
老婆子瞬间如遭雷击,猛然再次抬头。
她看着跟纸上有五分相似,样子却枯槁憔悴的李玉荷,一时间浑身竟然都颤抖起来。
丢了女儿的绝望母亲,却是可怜她的好心人!
这事儿像是击溃她浑噩的长矛,老婆婆一下就泪流满面,最后“扑通”一声跪在李玉荷的面前。
****
“官差办案,避让,避让……”
一溜儿衙役声从天桥边呼啸而过,这么醒目的动静,惹得夜市上不少人侧目去看。
小乐子还留在街上,闻声也好奇的看了眼。
这时突然有个大妈冲上夜市就吆喝,“哎呀,奇事儿啊,天大的奇事儿啊!!”
大家见此打趣笑起来,“什么奇事儿啊李婶子,看把你激动的?”
“你们听我说,李玉荷,李玉荷她闺女找着了。”
众人闻言惊到了,哗啦啦的围了上来。
“啥?找着了?”
“真的假的?”
“真的,我刚才亲眼看见,就在天桥东边不远的喇叭胡同。”
小乐子一愣,跟着大步走了过去,“你是说东边的喇叭胡同?”
这不就是刚才萧夫人让那妇人去的地方吗?
萧兔回以一笑,“不是哦婶婶,十碗都是我吃的。”
老板娘有些吃惊,“没看出来,你人看着瘦,饭量这么大。”
萧兔笑点着头,“我这就叫人不可貌相。”
老板娘被逗笑了,“那我叫我儿子一碗一碗给你煮,吃不完千万别勉强。”
说完转身就要对儿子开口,却忽然看见沈什么脸色大变。
萧兔瞧见顺势看过去,就看见一群手拿棍棒,混混模样的人,正吊儿郎当的走上来。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萧兔洞照术被触发,
看见了十分钟后,眼前这位刚还在说笑老板娘的死状。
那画面很混乱,小混混们闯进了馄饨摊,然后掀翻了摊位跟灶台,气势汹汹的叫嚷着交保护费。
老板娘的儿子据理力争,跟对方起了冲突。
可对方人多势众,他很快就被众人打倒在地。
老板娘一见儿子挨打,激动之下冲过去阻挡,
棍棒却直接打在她头上,鲜血飙飞出来,人也当场咽气。
对方死亡之后,她的一生也开始慢慢被动照术回溯出来,不过萧兔却没在看下去。
这位老板娘并不属于她的乐子对象,所以她并没窥探隐私之意!
这个时候一群小混混已经上前,木棍啪的一声重击在桌上,凶神恶煞道,“崔寡妇,你们家该交保护费了。”
煮馄饨少年此刻一把冲来,护住母亲同时眼神冷冷的瞪着来人,“保护费几天前我们才刚交过。”
领头的混混笑的赖皮,“刚交过,交给谁拉?我们哥几个可没见着!”
少年闻言气得不轻,明明几日前就是这几人来收的保护费,现在却耍赖不认,就是看他们孤儿寡母,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敲诈。
崔子玉并不想惹麻烦,如果可以忍让,他这次还会跟以前一样咽下这口气。
可他跟母亲手里并没多余的钱,唯一剩下几两银子还要给母亲买药。
他咬紧牙关,想要跟对方讲道理。
可这群人能干的出敲诈勒索,怎么可能听他啰嗦。
领头一瞧他不想给钱,立刻就狞笑着举着棍子打来。
就在此刻,一声突兀的敲桌声响起。
“喂,你们有人看见本姑娘坐在这里吗?”
领头的混混动作一顿,扭头朝声音处看去。
就见不远几步,坐在小破桌前的女子,一身艳丽的红裙,长的特别的漂亮。
混混头子一下眼睛亮了,头顶直接蹦出不怀好意四个大字。
他笑得猥琐的走上前,“呦呵,哪里来的小美人,让哥哥好好的……
“啪。”
萧兔抬手就是一巴掌,然后看着被打懵的人,弯着红唇道,“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放这种话?”
混混捂着脸愣愣,有些惊疑不定的开口,“你,你是谁呀?”
萧兔抬抬下巴,“小脂,亮身份。”
小脂上前一步,拿出怀里五尾的金红凤鸟令牌,冷冷的道,“看清楚了,这是镇国王府的玉王妃。”
小混混们没啥见识,可是凤凰的标志,还有令牌上字还是认得的。
一下子一群人都吓软了腿,“扑通,扑通”的全部跪在地上。
刚要调戏萧兔的混混头子,更是瘫痪在了地面。
萧兔翘着二郎腿,一副反派才有的嚣张样子。
“现在知道害怕了吧?”
众人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萧兔还在道,“知道得罪本王妃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众人不知道,可是听见这句话,却个个都吓白了脸,果然女人神情冷笑的道,“那就是死。”
王府主院,东花厅。
端坐在红木椅上的玉老王妃,看着玉树临风俊美无俦的儿子嗔怒的开口,“你还知道回来啊?”
玉王上前一步,笑的亲昵的弯腰行礼,“都是儿子的错,惹得您心中不悦,母亲恕罪。”
“你有什么错,是我这个当娘的错,非要逼你娶个不喜欢的王妃,害你大婚之日拂袖而去。”
“母亲别恼,”玉王说着要跪下磕头,“孩儿真的知道错了。”
老王妃见此就是心疼,“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我不生气就是了。”
玉王起身,笑的开心道,“我就知道母亲最舍不得我。”
老王妃见此无奈一笑,“你呀,快起来吧,用过午饭没?”
玉王走上前去,“已经用过,母亲哪?”
“我也已经用了,”说着示意儿子坐到对面,然后含着慈祥的笑道,“昨日大婚之夜你虽然甩袖走了,不过我吩咐王妃去找你后你能想开,我这当娘的就已经不气了。”
玉王闻言眉头挑了挑,“王妃昨夜去找我了?”
老王妃愣住,“是啊,怎么你不知道?”
玉王眸光闪了闪,“我自是知道,只是刚知道原来是母亲让她去的。”
老王妃重新露出笑意,“我知道你的心思,娶萧氏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你放心好了,事情母亲已经都帮你安排好了,就等嫡子出世,不管是蓉儿还是你那位红颜知己,母亲都帮你迎回来。”
玉王闻言只是笑笑。
老王妃见他没像以前一般反驳,顿时更高兴了。
玉王陪着老王妃说了回话儿,这才起身出了花厅。
他一出来就冷着脸问,“萧氏昨夜去金阙楼是怎么回事儿?”
管家立刻道,“回王爷,是老王妃见你走了,生气极了,这才逼着对方去青楼找您。”
“我问你的是萧氏昨夜去金阙楼待了一夜,府里竟然没有人来报?”
“王爷息怒,王妃去了金阙楼本就是找您,所以就……”
“下次再出现这种事情,你这个王府大总管就不要干了。”
“是是是。”
“下去。”
总管慌忙退下,侍卫杨青上前来。
“昨夜我们的人可曾见过王妃?”
“不曾见过,不过刚才属下叫人去查了,昨夜王妃进了金阙楼后,就跟丫头找了没人的房间偷偷待了一晚,今儿天亮了才敢回来。”
玉王冷的笑了,“她倒是聪明,竟然用这一套骗住母亲。不过如此也好,先让她替我安抚好母亲,等本王腾出手来,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她消失。”
“王爷英明,如此王爷现在可要去弄花菀警示下那萧氏?”
“不必,她的作用也只是为了应付母亲,其余不用管她。”
“是。”
杨柳依依,晚霞橘橘。
睡了个好午觉萧兔,正靠着描金香榻,吃着樱桃,欣赏着日落。
一日眼瞅着就要过去,不用为了生计发愁,不必为了没钱饿肚子,当真是舒坦啊~
只是如此惬意的一幕,落在有心人眼中,可就不那么顺眼了。
不远处的柳树下,一粉一白两个娇俏的女子,此刻脸色特别难看。
“二姐,她不过是个破落勋贵之女,竟在我们王府作威作福起来了?”玉三小姐怒气不小。
玉二小姐嗤笑,“人家现在可不是什么破落勋贵,人家是咱们玉府邸的王妃。”
“就她,我呸,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被母亲看中,早晚要死的命。”
玉怀锦恶意冷笑,“说的是啊,本是贱命,凭何享福?”
“那二姐有什么高招?”
“我能有什么高招,母亲今日可是特意叮嘱过你我,暂且不要找她麻烦。”
玉怀秀跺脚,“那怎么办,我现在看见她那样就来气。”
玉怀锦笑着一点她,“小妹别急,咱们不能动手,别人可以啊。”
“二姐的意思是?”
“你忘了四弟。”
“那个庶子?“
“那可是个色中恶鬼啊。”
“二姐的意思是—”玉怀秀眼睛一下亮了,“好好,这个办法好,我现在就叫人将他给引过来。”
天边落日将尽,绚丽晕染四方。
萧兔正赏心悦目,一抹与此处美景万分不和谐的人影就正正挡在了她前方。
仔细看对方也是一身锦衣玉服,脑袋上的玉冠都镶嵌着宝石,可是长相确是瘦长脸,三角眼,满脸猥琐不算,面上还敷了厚厚的香粉。
这般不算,他头顶着色中恶鬼+99一片绿,色迷迷的咽着口水,好似饥渴了几日的恶狼,大叫着扑来,“美人儿~”
正欣赏美景的萧兔,乍一看此景,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
然后她就在躲在暗处满怀恶意等看好戏姐妹,跟身边紧张的奴仆视线中,骤然拎起桌上脑袋大的香炉,直直的朝着那冲来之人投掷了过去。
“啪……”
来人应声而倒,周遭瞬间死寂。
只剩萧兔心有余悸惊道,“啊,我的眼,差一点就瞎了~”
空间一下更加死寂。
片刻后,藏着的人才急冲而来。
她们先是焦急看了眼被砸晕的人,接着顿时怒声问罪,“好啊萧兔,你今日死定了,竟敢公然对四弟行凶?”
哪想萧兔比她反应还大,“什么,这个丑东西竟然是你们的弟弟?”说着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玉怀锦感觉到羞辱,加一。
玉怀秀感觉到羞辱,加二。
众人,众人中更是有人偷偷低着头想笑。
二人见此气的脸色涨红。
萧兔撇撇嘴,吓了她一跳,还有脸生气。
她的表情太明显,玉怀秀直接蹦起来怒道,“萧兔,你放肆。”
萧兔却翻了个白眼,“我看放肆的是你们吧。”
两人瞪大了眼,“你,你说什么?”
萧兔靠回软榻,慢悠悠的重复,“我说,你们放肆了。”
两人难以置信,“你,竟敢跟我们这么说话?我们可是郡主?”
萧兔露齿一笑,“我是王妃。”
二人:“……”
二人脸直接被气的铁青。
好一会儿血压才下去,几欲喷火的继续道,“萧兔,不管怎么说,你无故重伤四弟有错在先,按照家规应鞭刑八十,来人,去叫我母亲。”
看着夜色下,模糊的大雨里,几乎扭曲的林荫山道...
崔子玉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巨大的心慌袭来。
突然,他猛的停住脚步,同时一把拉住了奔跑的母亲。
崔母被拦不得不停下脚步,正要开口问儿子怎么了。
“轰隆”
一声巨大雷声响起,紧接着一块巨石,快速的滚过两人差点要踏上的前路上。
崔子玉眼睛瞳孔骤然收紧,全身绷的死死的,看着面前滚落而过的石头。
崔夫人此刻也狠狠抽了口凉气,被吓的当场抱住了儿子。
夜幕下,一座小酒馆里。
萧兔趴在门前的栏杆处,歪头看着外面的雨。
被李明善带着满天飞着玩,却高兴过头了,忘了今晚会下大雨了。
这下她人被堵在外面,要怎么回家?
小脂那丫头可是答应她,这几日要好好给她补补的。
现在又刚好是饭点儿了,她肯定已经准备好了各种各样的好吃的在家等她了!
菜凉了味道就不好了,要不然,直接淋着回去好了,反正小时候经常这么做。
萧兔想着有些跃跃欲试。
李明善不言不语的站在一旁,做她的冷面护卫。
可视线却一直集中身前女人身上,她觉得自己新效力这位王妃,有些过于调皮了。
毕竟富贵人家女子,哪有喜欢被人带着满天乱飞的,还跟个小孩子似的,一玩玩到了天黑。
如今被大雨堵在了外面,回不了家,她总觉得对方不会老老实实等雨小。
果然,女人转过头,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道,“小明,不如你带着我雨中飞步,咱们一口气飞回去。”
李明善看着贪玩的女人,“外面雨太大,又是天黑,看不清前路,太危险了。”
萧兔大眼眨巴,“不怕,我相信你。”
李明善移开视线,“属下不相信自己。”
她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人,你若纵着她,她就会更进一步,搞事。
萧兔苦恼状,“那怎么办,小脂在家该等急了。”
李明善面色无波,“属下可以去买伞,可以回去报信,可以雇人抬轿……”
萧兔听的无精打采,这么多办法的吗?
哎~,她突然开始想念小脂那个好忽悠的丫头了。
正在此刻,一声粗犷的声音响起。
“小姑娘是不是没带雨具,回不了家啦?”
萧兔闻声回头,就瞧着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长的五大三粗,满脸黝黑,乐呵呵的走来。
对方停在她跟前,扬着下巴道,“这样,你叫我一声伯伯,我就将自己斗笠送给你如何。”
萧兔看着对方歪歪头,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傻大个。
“钱二,你是不是又在欺负小姑娘?”
又是一声粗犷的声音响起,店内又走出三个高大的男子。
先前让萧兔叫伯伯的男子,闻声脖子就是一缩,然后心虚的哈哈笑道,“大哥,你说什么呐,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欺负弱女子?”
“是吗?”男子半信半疑的走上前来。
萧兔看着两人,眼睛弯下道,“你误会了,他没欺负我,就是想让我叫他伯伯。”
男人闻言脸色立刻一拉,上手就给了钱二后脑勺一巴掌。
“上次你用糖葫芦哄小娃娃叫你伯伯,吓的人家哭了半个时辰,害得我们在大街上赔礼又道歉。”
钱二尴尬的挠着头,“我这次不是找了个大的吗?保证不会哭!”
说完,后脑勺又挨了一巴掌。
“大的也不能找,人家姑娘家还好没误会,不然当场叫官差来定你个调戏民女,有你好受的。”